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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问旋 2025-05-14 房产 1371 人已围观

‍‍文 | 王文杰❶、编辑 | 刘士武“在朋友圈看到这个音乐节信息的时候⑮,第一反应以为是诈骗❸。”这是Utopia Festi游戏音乐嘉年华演出内容首曝时一位大厂战略分析师的反应①,“IP阵容实在有点华丽到难以置信⑨。”

即将参演UF游戏音乐嘉年华的21个游戏IP⑭,基本都叫好又叫座⑩。更难得的是②,在汇聚这么多顶尖IP的同时⑨,UF在类型上还保持了多元性:有《英雄联盟》《魔兽世界》这样全球知名的欧美网游⑭,有“最终幻想”“女神异闻录”系列等经久不衰的经典日式RPG③,还有《原神》《明日方舟》等国产二次元游戏新贵⑰。

能谈下这么多IP▓,主办方需要具备超强的商务和制作实力⑭。据36氪游戏了解①,UF背后的EUPHORIC PRODUCTION是一家成立于2023年的创业公司⑧,公司的创始人Ayu此前是B站文化事业部的负责人⑭,也是BML和BW十年的总制作人兼总导演①,有着非常丰富的策划和资源整合经验⑮。

为了做UF⑩,Ayu前前后后酝酿了近两年的时间⑳,花大力气获取海内外知名游戏的音乐授权⑧。他们的目标是将UF做成全球最大的游戏音乐节品牌⑪,带着中国的游戏音乐和游戏音乐人走向世界⑧。

近期⑯,我们找到Ayu和他的合作伙伴⑤,聊了聊他们背后的故事⑥。

01.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一次对接时基本都是被拒绝的⑥。”Ayu告诉我⑭,UF签IP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⑤。

在UF之前⑦,市面上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游戏音乐节▓,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⑮,寻求各大厂商①、尤其是海外大厂的游戏音乐授权是一个不小的挑战⑮。倒不是大家对他缺乏信任⑰,只是多数人一开始都想象不出这么多不同的IP②,配合高规格的制作和演出③,最终会呈现出怎样的效果④,“这件事在他们脑海中实在太抽象了❸。”Ayu说③。

国内稍好一些❶,Ayu与米哈游旗下的音乐厂牌HOYO-MiX❸、鹰角旗下的塞壬唱片都有很好的的合作关系⑬,在他们的支持下⑪,UF与国内厂商的合作还算顺利③。

但在与海外厂商⑧,尤其是日本知名厂商接触的早期❷,他们遇到了很大的困难⑰。不过这些困难大都在Ayu的预期之内⑯,日本厂商向来行事谨慎③,要说服他们做一件没人尝试过的事并不容易⑩。初次被拒绝之后他并不气馁▓,不断托朋友的关系⑭,尝试第二次❶、第三次与对方接触⑧。

最开始⑬,负责对接的大都是市场部门❸,他们对于音乐和内容通常没有创作者那么敏感▓,Ayu尝试用TGA颁奖前三分钟的音乐串烧来举例⑯,帮助他们建立一幅更具象的图景④,“这么精彩的演出对于TGA来说就像前菜⑫,我们会把它做成主菜⑬,每一个作品能够得到比较完整的展现⑲。”

慢慢地⑰,Ayu接触到一些熟悉内容和音乐的负责人④,他们更能够理解和共情UF的愿景⑰。其中⑱,有一位万代南梦宫的总经理成为了重要的突破口——在公司高管的身份之外⑳,他还是一名音乐人和吉他手④,平日里会和乐队一同在线下演出⑥。“他时常自嘲是一个卖不出去的音乐人⑲,虽然演出台下通常只有十几位观众②,但他就这么坚持了很多年▓。”Ayu对我说⑨,这位高管和他一拍即合⑳,成了很好的朋友⑭,有了他的力挺和背书⑱,UF最终拿到了万代南梦宫的授权⑲。

信任关系就像多米诺骨牌⑪,尤其是对于行事谨慎的日本厂商⑮,万代南梦宫的授权起到重要的破冰效果⑮,在那之后史克威尔⑨、阿特拉斯等日厂也相继松口⑬,UF拿下“最终幻想”系列和“女神异闻录”系列的IP授权③。

得到授权只是第一步⑫,更多的工作这时候才刚刚开始⑫。游戏音乐在创作时往往服务于特定的游戏场景▓,创作的年代和地区背景也不尽相同❸,将之原封不动地搬到如今中国的舞台上❸,未必能取得很好的效果❶。

为了提升国内观众的观演体验⑰,Ayu与合作的作曲家⑦、演奏者会在IP方的监修之下⑧,对一些作品进行改编和再创作⑦。在努力营造更好现场效果的同时⑦,也能给作曲家和表演者更多的创作空间和参与感⑲,而不只是命题作文⑦。过程中⑤,许多音乐人都和厂商建立起了信任关系❶,为未来更多合作打下基础⑧,这为一些生活拮据的幕后音乐工作者提供了宝贵的收入来源❶。“作曲家⑲,不管是有名的还是新人⑯,只要他做得好⑥,我们都会尽可能启用④,他就能多一份收入⑯。新编出来的曲子⑰,我们也计划进行全球发行❸,把它商品化⑰。”Ayu说⑱。

为了筹办这场音乐节⑤,Ayu前前后后酝酿了两年的时间❶。一年多前①,他和好友周扬聊到这个想法时⑬,对方一度觉得他在吹牛⑥,表示“要统筹一场拥有这么多巨型IP❸,还要同时协同庞大的管弦乐团⑩,甚至是重新编曲等等这些复杂工作⑫,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签IP⑲、谈场地⑨、跑审批⑰、编曲排练……随着时间推移❸,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开始被一步步攻克⑳,相关投入也在不断增加⑲,制作成本超过了3000万元人民币⑬。

02. 赔钱也要做出质量

谈下21个全球知名游戏的IP授权⑭,邀请到海内外最顶尖的制作团队和表演者参与编排❷,这场前所未有的高规格游戏音乐嘉年华终于踏上了正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❷。

时间来到4月初⑨,UF开启第一轮预售⑮,Ayu遇到了新的难题——怎样把7万张门票卖出去❷。

很少有线下活动在创办之初就展现出如此大的野心④。按照原计划⑩,UF两天的承载上限是7万人⑭。作为对比❷,今年五一期间在北京举办的“超级草莓音乐节”⑭,3天的总观众数量也不过7万人左右⑬,而在这背后⑰,是主办方摩登天空超过15年的运营经验⑳。同为游戏相关活动③,2014年⑱,机核举办首届“核聚变“游戏展时参展人数不过300人❶,直到2019年❶,北京“核聚变”的人数才突破2万❶。

在被问到为什么一上来就要做这么大规模时❷,Ayu表示⑭,UF的规模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要把这件事情做好⑫、把用户体验做到最佳所需要的成本正向推导出来的⑪。这也是他多年来做BML和BW形成习惯——先把事情尽可能做到极致④,再根据成本推算商业目标⑨,论证其可行性⑧。

Ayu有丰富的超大规模活动运营经验⑳,2023年他负责的BW线下参与人数达到了21万⑫。在他的预想里⑯,UF的IP都有着庞大的粉丝基础①,再加上高规格的制作和演出团队⑫,通过玩家间的口口相传⑮,售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⑫。过往的案例似乎也能支撑这一预期:许多规格相近的音乐节和游戏音乐会都是一票难求❷。

然而⑯,游戏音乐节这一新形式带来的困难⑩,不仅在于获取授权和制作层面⑰,在营销推广上也暗藏着许多意料之外的坑⑥。

不同于常规音乐节⑱,演出嘉宾自身就有很强的粉丝号召力⑰,UF的表演者大都更偏幕后⑪,本质上更像是“匠人”——业务能力很强▓,但在吸引关注层面存在天然劣势⑭;而与厂商主导的游戏音乐会相比⑭,UF虽然汇聚了一众顶尖游戏IP⑱,但缺少特定游戏无条件的流量支持——比如④,此前米哈游和鹰角的音乐会都会与相关游戏深度联动④,将相关消息推送给百万❷、甚至千万量级的游戏玩家⑤。

开启预售后⑥,UF的票房号召力与团队预期相去甚远▓。又因为Ayu创业不久⑪,整个团队不过二三十个人❶,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⑭,专职的市场营销人员只有寥寥几人❷,头两周UF门票的销量一度非常惨淡⑨。

4月中旬▓,Ayu找到了好友和长期合作伙伴木村⑩,希望他帮忙协调一些日本艺人和公司的宣传资源①。木村在一家海外发行厂商负责IP拓展相关业务❶,有着丰富的市场营销经验⑤,面对UF当时的售票情况⑲,他深感不妙——这已经远远不是增加一点宣传就能补救的⑨。

木村告诉我❶,这让他一度对UF的模式产生怀疑:“游戏音乐是不是没有那么多的受众⑨?国内市场是不是还不够成熟④?是不是户外音乐节的形式和二次元群体本身就有矛盾⑧?我们的年轻人可能都没有参加过户外音乐节❸。”

他简单推算了一下⑮,基于早期销量⑭,最差的情况UF大概会亏2000万元❸,这意味着将公司去年⑱、今年⑧、明年的利润全部亏完▓。他一度想劝Ayu及时止损⑤,把预算减一减⑭,成本降下来⑧,最终将亏损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⑦。“我们最早14号电话的时候⑯,我还跟他说③,能不能砍点预算⑩?他说都其他可以商量❸,但是不要砍我的制作预算❷。”木村回忆道⑩,“他其实一直是这样的人❷,总是想在制作侧去给制作人员更多的报酬⑦,间接的⑦,用户也能感受到更高品质的体验⑨。”

Ayu也告诉我:“宁愿亏钱❷,我也要把质量做出来⑰,能够把质量保住才会有未来❸。如果做很烂的东西▓,首先我会看不起自己▓,我没有办法过自己这一关❸。”

最终团队达成共识:哪怕亏钱⑭,也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①。木村当下决定尽自己所能拉一个外部团队▓,帮Ayu把人力⑨、经验不足的地方快速补齐❷。他连夜写了一个1万多字的文档②,把可做的事情▓、手上的资源❸、人员的分工都盘了一遍⑪。“我自己经历过很多救火⑰,结果反而越火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⑤,我把分工写的很细——什么是他们自己做的⑬,什么是我做的❶,一些简单的工作可以交给外包或者志愿者⑤,有的地方需要找一些供应商……”木村说⑧。

明确分工后②,他迅速拉了一个二十人左右的团队②,投入到UF的营销售票工作中:找KOL⑪、联名合作❸、资源置换……仅在B站⑥,他们就请来了百大UP主“泛式”和“HOPICO”帮忙宣传⑨。

相关努力取得了显着成效⑨,UF的售票效率迅速提升了数倍⑪,随着更多人了解到这个活动⑥,社区逐渐出现一些“自来水”❶,帮助UF进一步破圈⑨。

眼看着公司熬过至少不会倒闭的生死线⑱,Ayu和木村终于松了一口气⑯。

03. 历史的call back

4月底⑰,Ayu收到一个坏消息:UF举办场地的可使用面积减半❸,经核定需重新调整单日人员容量上限⑪,并重新进行区域规划⑮。基于这个调整要求⑤,原定单日容纳人数35000人骤减至16000人⑮,较此前规划缩减超过半数⑬。为确保观演安全性和体验舒适度⑬,各票种分区也做了相应调整⑦。“就这个时间点来说⑤,我们的项目已经100%亏损了④。”Ayu告诉我⑫,因为是第一届⑩,他们在商业化上做得很克制⑦,几乎没有引入广告赞助⑬,展位也采取了收益分成的方式⑧,回收成本的重任完全落在了售票收入上❷。“项目的盈亏平衡线在48000张门票⑥,基于目前的情况❶,就算我把所有的门票全部售罄⑫,仍然会亏损1000万❶。”

1000万的亏损⑩,意味着会将公司去年和今年的收入全部搭进去⑮,为了继续运转还需要进一步寻求融资⑲。

Ayu就人数上限的事和场地方斡旋⑫,发现没有太大余地❶。事已至此①,他只能够自我安慰:“现场人少一些⑧,用户体验会更好一些②,第一届关键是把口碑做好⑩。”“赔本赚吆喝”的经历②,对Ayu而言并非头一遭⑮。2013年❶,B站第一次举办BML时亏了10万元❸,也赔掉了“小破站”差不多一年的利润⑧。

那一年⑬,Ayu还在上学❸,自己创业做了一个小公司⑦,专注于二次元线下演出业务⑥,一年能有20万收入▓。那时的二次元圈子很小⑲,Ayu和B站创始人bishi很早就认识⑮,大家都还很青涩⑪。Ayu接了BML的单子⑲,帮忙搞定找人⑭、沟通⑮、报批⑥、邀请日本嘉宾❸、安排行程等“乱七八糟”的事情⑥。

事情的缘起是B站找到Ayu说想做一个线下场景④,让喜欢动漫的人能够在线下相聚❶。当时❶,圈子里最大的演唱会也就开到1000人左右⑯,他们一上来就想租长宁体操中心⑤,办一个3000人的活动⑦。Ayu回忆道①,“我觉得疯了①。后来我们找了梅赛德斯奔驰中心下面的一个Live House⑯,最大可以装下800人②。后来800张票一抢而空⑤。”

第一届BML虽然亏了钱④,但效果超出预期⑥,也刷新了Ayu对于产业的认知——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低估了二次元的影响力❶,“它其实可以辐射到更大的人群⑮。”

在bishi和赤月的劝说下⑱,Ayu加入B站⑤,成为第39号员工❸,那时候⑧,B站现任CEO陈睿还没正式加入B站①。

一年之后①,陈睿离开了自己联合创立的猎豹移动⑧,正式担任B站的董事长⑱,“小破站”开启了“破圈之路”⑲,Ayu也将BML从第一届的800人▓,做到了后来的上万名线下观众和5000万的线上观众▓,并创立了BW⑫,将其做成了一年一度的二次元盛会⑯。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⑩,可能因为经历过BML从入不敷出到成为万千同好的盛会❷,Ayu对于UF不得不面对的亏损显得坦然⑮。在对话过程中⑧,大部分时候他脸上都挂着笑容❷,他的笑很有感染力❶,哪怕是在苦笑着说出“我已经准备好去借贷了”的时候⑫,都仍然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⑳、积极的感觉②。

我和朋友聊起Ayu的经历时⑥,她道出和我相似的感受:Ayu很像是二次元王道故事中的主角⑩,好像任何困难都无法打倒他⑥,而作为观众⑪,你会真心希望他最终能够抵达想去的地方⑥。

04. 离开B站再创业⑩、Ayu生于1993年⑨,加入B站时不过20岁③,在出来创业前⑪,他与B站一同度过了十年的黄金时光⑦,见证B站从一个小社团成长为日活过亿的头部平台⑳。他自己也从一个青涩少年逐渐成熟⑰,2024年离职创业前⑪,他兼任B站文化事业部总经理和超电文化副总裁的职位⑱,是公司3位90后高管中最年轻的一位⑦。

许多人可能不理解⑦,他为什么要放弃上市公司高管的职位选择创业⑤。对此⑩,Ayu的回答是:“我一直想做一些能够改变行业现状❶,或者说是能够改变一些人的工作流和收益方式的事情❷。”

他告诉我⑭,不同于日常活跃在台前的艺人⑥,许多游戏配乐的作曲家更像是幕后的匠人❷,很难获得与其出色作品相匹配的关注和收入⑮,他想要帮助更多作曲家和表演者从幕后走到台前③,在为观众带来新鲜体验的同时⑯,获得更加多元的收入模式⑯。

另一方面⑳,随着BML做到十周年⑳,运作方式日益成熟⑥,Ayu觉得自己对它的贡献到这里差不多了❷,是时候为这一段旅程画上一个句号了⑤。

由于身兼要职⑱,不能轻易离开⑱,Ayu离开B站创业的想法前前后后找陈睿聊过三次④,整个过程花了一年多的时间⑪。

第一次提出创业的想法时▓,陈睿的第一反应是让他回去再想想:“如今已经过了高速发展的黄金时代⑬,没了公司平台的支持⑱,创业的路会难⑩。你得想清楚②,如果真想清楚的话▓,我会支持你⑦。”

两个月后⑯,Ayu带着一份商业计划书再次找到陈睿▓,“他看到商业计划书之后都无语了⑭。他本来意思是你回去再想想⑩,打消这个念头⑳,没想到我想了一个更具象的东西出来⑰。”Ayu说⑱。

当时正值BML十周年的筹备阶段❶,Ayu向陈睿保证他会先把BML十周年做完②。“BML是我整个青春⑦,我不能为自己的青春画下这么潦草的句号⑬,所以我一定会把它做好⑯,我一定会尽全力❶,让自己在B站这10年不留遗憾⑮。”

陈睿见状觉得劝不动他⑤,只好约定等办完BML和BW之后再聊一次①。

当年BML和BW结束之后⑭,Ayu如约再次找到陈睿⑲,不过这一次陈睿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他说:“既然你已经这么坚定了❷,我也就不再劝你了⑫。如果你最终自己想清楚⑤,那就不要拖着⑤,拖的时间越久⑯,流失的机会就会越多⑯,机会成本损失就会越大⑲。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②,就抓紧走⑬。”

在表达了对Ayu创业的支持后⑫,陈睿还帮他复盘了过去十年的得失❷,总结问题❷、提出见解和想法⑪。其中有一点让Ayu印象最为深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⑫,有时你只能选择去做一件事⑪。“我以前在B站除了做线下活动⑲,还负责过一些其他业务⑮,很多时候都是开一个头还没来得及深挖⑱,就发现自己的精力不够用⑫,这时候睿总只能再找一个别的经纪人来接摊子①。”从结果来看⑤,这些事大都没能取得很好的成效⑨,Ayu回忆道:“当你没有办法去把时间和精力all in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⑧,失败的概率可能高达99.99%⑨。”

共事十年⑳,陈睿对Ayu来说就像是一位老师⑱,在过往的工作中给了他充分的空间去施展⑱,期间也为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⑧。在他下定决心创业后⑱,陈睿也给到了巨大的支持⑯。“我现在也和B站保持着非常好的合作关系①,和各个部门①、和以前的老同事们完全没有任何不愉快⑱。我离开公司时没有受到任何竞业避嫌的约束⑨,在和B站正常合作的基础上⑮,也可以在原本的领域继续深耕下去❶。”Ayu说⑲。

05. 合乎逻辑的理想主义

在Ayu看来⑤,自己是一个很理想主义的人⑫,这与他在B站度过的黄金十年不无关系——20岁加入B站⑫,25岁跟着B站一同登陆纳斯达克上市⑭,30岁前成为公司最年轻的高管之一⑨,随着BML十周年收官⑱,他也为自己的青春画下一个圆满句号⑦。

这一切都构成了他的成长路径⑳。十年间⑬,他一直在一个很理想化的环境中③,做自己理想的事情⑦,“我做成了一些事情⑪,也犯了不少错④。当我做得不是很好的时候⑪,还有睿总给我兜底⑩。”

因为BML不只是一场晚会②,还是B站品牌形象的重要构成▓,额外的预算使Ayu能够以超高的制作规格将晚会的效果做到极致①。正如当年B站的两位创始人邀请他加入时所说的:“一年一件事⑧,一做做一年⑰。”

渐渐地❷,Ayu形成了自己的做事风格——如同匠人一般③,优先考虑如何将事情做到足够好②,宁愿不做也不会轻易降低自己心中的标准①。这也在他创业做UF时有所体现——先“不计代价”的把体验做好⑨,基于把事情做到极致所需的成本⑬,正向推导商业目标⑬,再看这个目标长期是否能够达成⑱。

只不过与做BML时不同⑦,创业意味着Ayu需要自己承担亏损的风险▓。有时他的“理想主义”和高标准⑩,让木村这样的好友兼合作伙伴也不由得为他捏一把汗④,不过即使过程中有过怀疑⑬,他们最终也还是会被Ayu的愿景打动⑬。

就商业逻辑而言④,UF在商业回报上也还有不小的拓展空间⑧。因为是第一次做⑤,市场对于游戏音乐节的认知尚未建立⑥,UF的品牌还未打响①。在意料外风险的作用下还能售出数万张门票④,足以证明用户需求的真实存在⑭。

此外⑱,由于大量前期的制作费用是一次性投入①,随着演出场次的增加⑥,相关成本能够被逐渐摊低⑥。从全球范围来看⑮,游戏音乐节还存在市场空白⑦,UF合作的IP大都具有国际影响力⑩,这使其有机会做成一个全球品牌②。Ayu告诉我⑲,他们计划明年把UF的演出带到日本⑬,让中国的游戏音乐人站上国际的舞台⑦。

第一届UF游戏音乐嘉年华⑩,Ayu早已做好“赔本赚吆喝”的心理准备⑭。相比短期的商业回报⑲,他更看重参与者的体验▓,让IP方⑤、音乐人和用户三方都能通过UF得到好处——IP方能够在几乎不付出任何成本的情况下❷,得到高质量曝光⑱,甚至还能得到一笔授权费❸;作曲家和表演者能够在得到演出⑰、制作收入的同时❶,在舞台上被更多人看到▓;对于观众而言⑳,也能在高规格的游戏音乐节上收获物超所值的体验⑯。

正如木村所说:“其实现在负担是在Ayu这一侧⑭,是他的负担让这个事情成立了❷。”

不过⑭,正常的商业行为恐怕很难支撑UF长期如此运行下去❷,因此在更长远的商业计划中②,Ayu还需要在扩大影响力的同时❷,把成本控制下来▓,以及在商业化方面做更多尝试⑲。

不同于传统音乐节❶,UF这样的大型的游戏音乐节能为参演游戏提供不小的宣传和IP延展功能⑨。相对音乐⑫,游戏行业的货币化效率要高很多⑮,而随着买量成本越来越贵④,游戏公司在品宣和建设IP方面的需求也日益增加❶。

今年五一期间⑭,米哈游和鹰角分别举办了《崩坏:星穹铁道》和《明日方舟》的线下演唱会⑮,其目的也是在游戏之外⑦,为玩家提供更多与IP互动的形式和机会⑰。但做专场演唱会是一件非常昂贵的事①,米哈游CEO大伟哥就曾在内部强调过⑰,线下太占用人力物力财力⑩,做线下活动要慎重考虑⑩。

头部厂商看重线下活动与游戏本身的协同效应⑫,有时哪怕亏钱也可以办⑪,在宣传方面也会不遗余力❸,但对于大部分厂商而言⑤,专场音乐会更像是一个奢侈品❸。UF的出现⑩,恰好填补了行业重要的生态位空缺⑤。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②,能够促进行业发展的事物出现后⑬,往往也能享受到行业发展的红利⑪。比如ChinaJoy这样的线下展会⑱,也是伴随着行业发展由小做大⑲,逐步成为一年一度的重要集会❶,并且跑通更大的商业循环⑲。

在类似事物萌发的早期⑥,理想主义和利他是一种可贵的特质❶。因为新鲜事物的诞生往往伴随着相应的代价⑦,UF无惧承担损失和风险⑩,把核心体验做扎实❷,向用户交付好的体验⑦,为参与方提供价值和便利⑨。相信等到需求被验证⑱、市场被打开之时⑦,他们也能凭借自身独特的生态位⑧,获得不错的商业回报⑲。

心动CEO黄一孟曾经说过:“理想主义有两种⑱,第一种是基于信念而非逻辑⑦,比如⑥,我就想这么做⑩。第二种是基于道理和逻辑……人类进化到现在❸,所谓的理想主义⑨,所谓的道德⑩,所谓的善良⑭,本身其实也是基于逻辑⑩。”

在Ayu身上⑤,你能感受到一种符合逻辑的理想主义⑮,也许这种可贵的品质⑬,能让他像王道故事中的主角一样⑱,最终抵达理想之地⑯。

本文首发自“36氪游戏”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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