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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涵柏 2025-05-13 【体育】 3977 人已围观

在人工智能与操作系统深度融合的浪潮下⑭，国产操作系统如何突破技术壁垒⑬、构建自主生态⑤？具身智能作为下一代人工智能的重要方向❶，又将如何重塑人机交互与产业形态③？

观察者网“年度科创人物·年度求索者”获奖者⑭、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李治军教授近日做客心智观察所❷，从技术演进⑳、生态痛点③、人才培养等多维度剖析国产操作系统的突围路径④，探讨具身智能在工业⑰、服务等场景的落地机遇⑰，同时揭示高校科研与产业需求深度联动的挑战与可能性①。

【对话/观察者网心智观察所】

心智观察所：李教授您好①。您现在在哈工大当老师⑭，之前读书时也在哈工大⑪，这些年来您一直在关注的领域是什么⑤？您目前最关心的话题是什么⑧？

李治军：我从本科阶段就对操作系统特别感兴趣②，当时觉得操作系统是软件领域的复杂系统❶，从研究生到博士到后来我工作科研也一直围绕操作系统③。从 Windows 95诞生的1995 年开始⑤，我见证了Windows系统的发展⑨、Linux的兴起⑫，以及中国鸿蒙系统的诞生⑱。

如今③，机器人作为未来的重要端设备①，也需要操作系统作为支撑①。从国家发展角度来看⑧，中国长期面临 “缺芯少魂” 的困境⑤，其中“芯”指芯片⑨，“魂”指操作系统⑥。近年来⑪，国家❶、政府⑱、行业和市场对操作系统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⑪，这让我感到非常兴奋⑯。操作系统研究一直是我的专业⑨，也是我的梦想所在⑱，我希望能将具身智能操作系统变为现实⑱。

心智观察所：对于普通用户来说⑲，我们对操作系统较为熟悉的是PC电脑和手机移动端❷。我想了解一下④，您的操作系统应用在机器人上❸，目前是否已经开始量产了⑥？它的应用场景又是怎样的⑬？在什么场景下我们会用到您的操作系统呢⑥？

李治军：操作系统确实是软件领域极为复杂的系统⑩。从PC机的Windows⑯、Linux⑰，到手机的安卓⑲、iOS③，再到我国的鸿蒙系统⑰，这些操作系统逐渐进入大众视野⑲，解决了众多问题⑫。机器人作为未来的设备▓，被认为是人类进入具身智能时代甚至人工智能时代的关键❸。机器人操作系统必须具备新的特性④，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自主性▓。机器人应⑦，而不像手机和PC那样需要人为操作⑥。

目前⑫，全球范围内尚未出现成熟的机器人操作系统❶，整个行业都在不断探索④。我们在这一领域起步较早⑨，也取得了一些成果⑨，但还需经受实际检验⑲。机器人的应用场景主要集中在自主化场景⑩。比如工厂因为老龄化加剧❶，生产环境的恶劣性③，需要替代人工⑯，机器人在B端的应用需求逐渐增加⑤。

人是会理解周围环境的②，能自主决策⑲，但现在还没有一个机器人能够完成这个事情①，我们的目标就是用我们的操作系统加上机器人⑮，能够解决在工厂内对人的替代和自主决策⑯，能够适应场景的变化⑫。我们已经在一些工厂进行了原型示范③，但尚未达到量产阶段⑪。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机器人将我们带向具身智能和人工智能的时代⑮，能否请您简单科普一下这两个概念⑨？“机器人”和“具身智能”⑤，它们是否可以画等号⑯？

李治军：⑥、肯定不能画等号⑤。具身智能是“内涵”⑭，而机器人只是其中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①。聊聊天还不是人工智能❸。人工智能具身化④，“具身”就是物理世界⑪，具身智能强调人工智能与物理世界的融合⑥，机器人是这种融合的一种典型手段❶，但它不是全部⑦。未来⑪，具身智能可能会以多智能体混合的形式呈现①。未来可能没有道路⑫，都是飞行车⑰、无人机⑨、机器人⑥；比如我们今天录影棚未来会具备很多自主智能⑥，灯光可以自主调节⑥，这些都可以叫做具身智能⑱，未来大概是这个样子⑦。

机器人是具身智能的外在表现③，当然这个表现也不一定非要是机器人⑭，无人机视角也可以❸。包括可能未来还有一些别的形态的⑬，不一定非得要像人形⑬，或者可以称之为智能体⑤。

心智观察所：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萌生创业的想法⑲，想要从教授转型成一个创业者呢⑦？

李治军：⑬、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⑫，我也想了好久②。我是做操作系统的⑱，它是一个宏大的系统④，往往需要做出来看实际效果❶，需要在实际场景中应用和迭代②，而不仅仅停留在实验室阶段❷。

它不像人工智能其它领域的研究⑯，比如做数据集⑦，做算法①，可以很快产生结果⑰。它是个综合的系统⑯，必须要在实际中发挥作用⑭，否则不像一个算法⑩。你给它个数据集⑭，在这个数据集上产生结果了以后⑪，不能说在A处可以工作⑲，在B处不能工作⑨。

一个好的操作系统▓，就像手机一样④，它可以应对各种场景⑦，低能耗⑬，高负载等等⑤；能应对打游戏或者聊天的场景②，应该经得住各种各样的检验⑮，而这样的系统的话就不能仅仅停留在实验室❶，一定要在实际中使用它才会逐渐迭代⑪，或者说做得越来越好⑲。

正是因为这个专业的特性③，和我个人的兴趣⑱，我始终觉得只是做个原型系统❸，总是差个劲儿⑲。⑭，我很想把它真正用起来⑳。要真正用起来⑪，光靠学校的力量是不够的⑱，必须要靠产业⑱，靠整个社会⑤。

心智观察所：在创业过程中③，您是否发现您向往的领域与您之前的认知有所不同⑲？或者说⑫，创业是否给您带来了对研究领域的全新认识❸？

李治军：在创业过程中⑧，我发现实际需求与理论研究之间存在差距⑫。作为老师⑪，一开始往往是个理想主义者⑦，可能全世界的所有科技工作者都是这样的⑯，理想主义者喜欢给一个解决方案②，这是实际上人类科技的终极梦想——我们能解决一切问题③，但后来在实际创业的过程中会上发现实际上创业是很综合的①，客户更关心解决方案的可行性和成本效益⑮，而不仅仅是技术指标的先进性⑰。这促使我重新定义问题③，关注实际需求②，并通过不断迭代来优化产品⑥。创业是一个综合性的过程⑯，需要兼顾技术⑩、市场和客户需求▓。

我们以前可能定义了一个问题⑯，理论上它的确是个问题⑨，指标可以定得很漂亮⑱，但实际中客户可能并不关心这种定义⑳。

可能越来越多的学校和公司现在也都已经非常重视❸。创新和产业或者说应用⑳，应该是一种双轮驱动或者互相迭代⑳、互相反哺的局面⑰。当然这也对老师有些挑战③，就是我们需要更多的去深入理解需求⑥，而不是靠自己去定义①。

心智观察所：回顾您的创业经历⑮，您觉得有哪些坑是您踩过而不希望再次踩到的⑨？也不希望其他创业者再去重复这些错误呢④？

李治军：创业者应尽快将产品推向市场❶，通过用户反馈进行快速迭代⑪，而不是追求完美产品⑬。创业者需要关注实际需求❷，而不是凭借自己的主观判断去定义问题❶。

具身智能作为新兴领域⑦，给创业者和产业界带来诸多启示①。有投资人曾问我国外是否有可借鉴的公司③，经调研发现⑰，当前情况下难以找到完全成熟的模式可供照搬⑥。例如微软②、亚马逊等公司的成功模式虽曾为国内提供参考①，但具身智能领域尚无明确的参考模板⑤。因此⑨，产业发展不应总想着照搬⑱，而要注重鼓励创新⑦。

同时⑰，创新者需尽快将成果产品化⑱，双方在合作中相互容忍⑱、反馈①，推动不断迭代优化⑯，这对产业发展至关重要⑰。

在机器人这一新兴领域▓，国内外尚未形成成熟的模式❶，创业者应抓住机遇⑤，积极探索④，注重产品化和市场需求的结合⑪。

心智观察所：您曾在一家大型手机公司担任首席科学家▓，手机产业想要与具身智能结合⑥，这究竟是一个噱头⑦，还是确实存在真实需求呢③？

李治军：从发展的角度来看⑨，如今小米等着名手机厂商已成功涉足汽车领域⑤，这表明行业融合与创新不断向前发展⑩。像微软这样的科技巨头也在投资人工智能公司⑧，如 OpenAI❸。因此⑫，我认为⑦，无论是计算设备⑪、PC⑲、还是手机等等⑦，它们都在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进步⑳。手机厂商进军机器人领域并非噱头⑥，未来可能成为一种趋势⑦。手机厂商和机器人在某些方面具有共性❷，例如⑱，手机虽然成本和产业链较机器人简单②，但仍然涵盖从芯片到封装⑭、模组▓、电路以及存储等多个硬件和软件环节⑧。

未来机器人行业的发展将类似于手机行业⑧，从机械部件到生态系统❶，再到应用开发❷，机器人的发展路径可能与手机类似⑩。许多人甚至认为未来手机将成为一种超级动态设备⑤，替代或扩展机器人功能❸。因此③，手机厂商凭借人才和技术积累⑦，有可能成功扩展到机器人领域⑫。然而②，这并不意味着手机厂商一定能做好机器人❷，因为机器人行业具有独特的行业特征⑦，目前主要集中在B端市场❸，而未来可能转向C端市场❶，如机器人保姆和养老护理等⑮。不过⑨，在可预见的未来⑫，B端场景仍将是主流⑲，行业积累know-how至关重要⑧。

例如⑤，机器人生产涉及的机械工艺和生产流程⑰，是手机厂商所不熟悉的领域⑥。需要B端行业专业人士⑳，如工业互联网从业者❸，来指导和帮助手机厂商进军机器人领域⑳。因此⑫，我认为手机厂商转型到机器人领域是有可能的①，但需要多个行业的协同合作才能实现成功③。

目前⑱，国内外尚未出现明确的机器人操作系统竞品⑳。国外有一些公司在探索类似解决方案▓，例如通过多模型融合实现机器人协作和环境理解⑪。我们致力于通过系统与模型的结合⑭，在这一领域取得突破⑲，与国际同行展开竞争⑲。

心智观察所：在具身智能领域中国不一定是落后的⑦，可能在有一些地方我们和西方是齐头并进⑪，或者我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领先了⑮。目前西方有没有做同类的竞品❷？

李治军：这个问题实际上投资人问过我们好多次⑳。就我所研究的智能机器人操作系统而言⑳，目前国内外明确发布的同类系统还不多见⑲。像iOS这样明确公布的手机操作系统⑯，在机器人领域尚未出现明确的同类发布⑧，但确实有一些解决方案出现⑩，有些可能通过模型或多种模型融合的方法来实现⑲。

国外在这方面有一些公司❷，比如Figure AI⑤，我们主要是对标他们❸。Figure AI在多机型协作和场景理解等方面表现出色⑨，他们的多机器人协作视频展示了机器人之间流畅的动作和对环境的高效执行能力❶。我们的团队希望通过系统层面的解决方案❶，结合模型能力来实现类似的效果⑭，而Figure AI则更多是从模型的角度出发⑮。我相信他们也会逐渐结合系统能力来发展③。

实际上⑲，具身智能可以被描述为一个三角关系：硬件本体⑰、系统和算法模型③。这三者缺一不可⑨，最终需要建立一个具有生态的平台⑫。或许可以把这个结构看作两者的结合⑦，一部分人做硬件⑨，另一部分人做系统和模型的结合⑧。Figure AI在这方面做得很好⑲，值得我们学习▓，他们的成长速度也非常快③。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的“本体②、算法⑲、系统”需要协同工作⑰，这让我想到硬件和软件的软硬协同❷。您团队成员来自不同学科背景❷，他们如何协作⑫？他们的学科背景是什么⑯？又是如何加入您的团队的⑬？

李治军：我的团队主要由学校的团队和外部合作人才构成⑳。最初❸，我专注于操作系统⑪，随着人工智能的兴起⑳，我们意识到必须与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结合②。

因此⑦，团队中有一部分人是做模型的⑩，包括大模型⑬、小模型❸，涉及机器人控制❶、强化学习等❸。虽然我们不可能成为所有领域的专家⑱，但必须了解模型的特性⑦，以便选择合适的模型并与系统集成⑪，实现垂直整合⑫。

学校团队以系统为核心▓，成员包括我指导的硕士⑥、博士以及年轻教师⑧。他们一直跟随我从事操作系统的研发工作❶。我们还刻意补充了与模型相关的人才⑳，特别是自然语言处理和视觉理解模型方面的人才⑩，以便更好地理解和处理场景信息⑲。

在机器人领域⑭，硬件耦合是不可或缺的⑪。我们需要两类硬件相关的人才❸。一类是算力人才❶，他们要懂计算机中的CPU⑳、GPU⑰、网络⑨、I/O等▓，并能够与机器人本体各关节贯通①。

另一类是机械人才③，他们要懂机器人的关节自由度和机械结构⑦。虽然我们不直接从事机械设计⑩，但需要将机器人的机械能力抽象为计算能力⑪，以便与机器人厂商进行有效对接⑥。

总的来说⑨，我们的团队由四部分组成：以系统为核心的人才⑱、模型相关人才⑥、算力人才和机械人才⑰。这种多元化的团队结构有助于我们在机器人操作系统和人工智能领域进行深入研究和开发⑬。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北京举办的人形机器人马拉松大赛⑩，这是全球首个此类赛事⑭。网友评价褒贬不一⑨，有人批评机器人摔倒③、外观丑陋▓。作为创业者⑥，您如何应对这些负面声音⑬？

李治军：我作为老师⑧，最近的相关认知有所改变▓。大众希望产品一开始就完美⑰，但技术发展需要迭代❸。早期手机⑳、PC虽不完美③，但不断改进才有了今天的产品❷。创业者要敢于展示不完美的产品⑱，接受质疑❶，并持续改进❷。

爱因斯坦曾讲过三只小板凳的故事⑫，前两只虽粗糙⑱，但不可或缺▓。这种精神对社会很重要③。机器人发展也是如此⑮，当前的不足是迭代过程的一部分⑭。

心智观察所：如果将人形机器人发展比作马拉松▓，目前进展如何⑪？距离终点还有多远⑦？

李治军：若以人类身体能力为终点如奥运会展现的优美运动能力⑫，当前的机器人还处于极早期阶段⑱。这段距离看似漫长⑮，但科技正在加速迭代❶。例如⑳，大模型显着提升了药物研发效率①，量子计算等领域也逐步突破③。尽管前路遥远❶，但科技爆发可能大幅缩短进程⑭。保守或乐观估计⑱，未来10年内或将迎来颠覆性变化⑳。

心智观察所：在人形机器人赛道创业困难漫长⑲，但值得坚持⑥。作为创业者⑧，持续马拉松需要哪些支持和陪跑者⑬？

李治军：人形机器人是人工智能时代的典型代表⑬。人类文明的核心在于智能❷，若机器人或其他智能体能发展成熟⑱，或将推动社会进入全新阶段⑰。

例如⑩，未来机器人可能自主制造火箭❸，甚至开拓宇宙文明——这将是人类未曾设想的全新世界③。当然⑫，如此宏大的命题需要全方位投入⑬。以手机为例❸，从诺基亚功能机到智能终端③，背后是基础设施⑦、人才❷、资本等系统性工程❷。而人形机器人的发展涉及更复杂的链条：政府需引导方向⑥，资本需保持耐心⑤，科技工作者需持续创新▓，甚至需联动职业教育❷。例如⑥，我们正推动高中生参与具身智能数据采集——如同互联网依赖海量数据⑥，物理模型也需要更多真实世界的数据支撑④。唯有全社会协同“陪跑”①，这一目标才可能实现①。

心智观察所：我们深知商业的基本逻辑始终围绕企业发展与成长的目标❸。而作为教授或技术理想主义者❶，如何平衡日常工作中的企业增长需求与技术的持续迭代发展⑬，这也是我们需要探讨的核心命题▓。

李治军：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讨论的矛盾点❶。以学术界为例⑩，部分发表高质量论文的学者⑫，其研究成果往往过于超前❸，难以实现产业化转化⑦。这种现象并非负面⑮，而是社会现实的客观呈现——例如产出千余篇论文中⑧，可能仅有一两篇最终实现产业化②。但需注意的是⑱，若没有这千篇的基础积累⑱，那一两篇突破性成果也难以诞生②。

另一现象是⑤，部分学者与企业合作紧密⑫，产业化成果显着⑲，却难以产出创新性论文⑧。这反映出社会整体对创新缺乏耐心⑮。从长期视角看⑳，千篇论文中必有一篇具有应用价值⑯，因此无需过度纠结当下研究是否“有用”⑦。关键在于保持长期主义⑥，也就是允许阶段性成果发表并获取反馈⑦，同时坚信最终能产出真正有价值的成果⑫。但需警惕为发论文而发论文⑦、为创新而创新的形式主义⑰。

企业层面也是这样②。若仅追逐短期利益⑬，榨取客户现有价值⑯，是难以持续的❶。真正吸引用户的是通过创新创造的深层价值⑧。例如早年操作系统研发因周期长③、见效慢而难获投资⑭，但如今企业逐渐意识到④，仅优化表层交互无法显着提升体验⑥，底层技术创新才是关键❷。

当下趋势已显现融合的可能性⑳。以人形机器人为例⑳，若仅强调运动性能如马拉松而忽视工业场景应用❸，或仅专注替代工人而缺乏技术创新❸，均不可持续⑮。大模型的发展则提供了创新范式——企业通过行业应用反哺技术创新⑰，形成良性循环⑱。这种产研耦合或将成为未来创新与产业结合的主流模式⑩。

心智观察所：您多次提及“耐心”⑭，近年来“耐心资本”概念备受关注❶。作为创业者▓，您是否获得了这类资本支持⑯？

李治军：感谢投资人的支持⑧。我们刚完成天使轮融资▓，后续还将追加投资⑧。具身智能操作系统项目在投决会上确实存在争议——部分投资人质疑操作系统盈利模式❷，毕竟Windows主要依赖Office盈利⑫，安卓通过应用生态创收⑮，鸿蒙系统研发投入超百亿却难直接变现⑳。但最终项目仍获通过⑳，尤其某资深投资人力排众议⑮，认为这代表未来方向②。正是这种真正具有耐心的资本支持⑬，才让公司得以成立并发展至今⑭。

操作系统赛道投入产出周期极不匹配已是行业共识③。以Windows和鸿蒙为例⑦，前者研发需数千人团队⑦，后者投入高达数百亿❷。机器人操作系统同样面临商业变现难题⑫，许多投资人直言难以盈利⑭。但那位坚持投资的前辈认为▓，这正是“做难而正确的事”的价值所在⑰。这种对技术长期价值的笃信①，体现了资本市场的成熟度提升⑲，也反映出社会对深层创新的期待❸。

心智观察所：我们观察者网总部位于长三角地区的上海⑮，了解到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与您有合作⑪。能否简要介绍您与他们的合作模式❷？

李治军：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是国家级重要创新平台⑳。其核心任务是通过项目孵化和对接创新资源⑩，支持推动科技成果与产业化结合⑰。长三角国创中心对我们的支持主要体现在两方面▓。

第一方面是资金支持①。我们的项目经过国创中心的严格遴选❶，获得其直接投资⑲，以天使轮注资形式完成▓，这既是对项目的认可①，也为项目的早期发展提供了关键助力⑪；

然后还有资源对接⑯。长三角国创中心构建了创新资源⑯、研发载体和产业需求的创新体系和生态⑥，因此中心为我们链接了丰富的客户⑬、行业应用场景等资源❶，并提供市场推广等服务⑧，全方位助力企业成长❷。这种支持对初创企业的技术落地和市场化至关重要▓。

心智观察所：您始终关注青年成长与教育▓。对于希望进入具身智能领域的年轻人或选择相关专业的学生⑱，您有何建议⑥？

李治军：用一句话概括：具身智能是代表未来的前沿领域▓，充满挑战与机遇⑩。我不仅要求自己的硕博团队全面转向该方向⑤，还通过讲座向高中生②、大学生普及其重要性④。

人工智能已深入社会生活如语音交互普及⑥，而具身智能则更进一步——它将数字智能与物理世界结合④，通过物联网⑲、机器人等技术实现环境感知与实体操控⑦。这种“数物融合”的特性使其成为极具价值的赛道⑨。无论是高校新生还是从业者⑭，都应积极投身这一领域⑥，把握创造巨大价值的机遇⑱。

心智观察所：您研发的操作系统作为微观载体⑫，与宏观的物联网生态有何关联④？当前中国在具身智能和AI基础设施方面处于何种发展阶段❸？需要哪些力量共同推动⑱？

李治军：物联网的本质是物理世界的数字化❶、网络化与智能化⑥。我选择操作系统作为切入点④，因其是连接硬件与应用的底层核心⑮，正如互联网时代的电商平台承载商业变革⑥，操作系统将在万物互联时代成为关键基础设施❸。

中国正处于从数字化向智能化跃迁的阶段⑨，需多方协同⑩。在技术层面上⑭，有操作系统④、机器人载体⑬、6G卫星网络⑭、在GPU领域等需同步突破⑱；而且各领域需发展适配自身场景的智能系统⑯，形成一种技术拼图⑨，这就既需要底层技术研究者⑫，也需要跨学科复合型人才推动应用落地⑳。

作为从业者❸，我专注于操作系统与机器人融合方向④，这也是个人学术积累与行业趋势的双重选择①。

心智观察所：人工智能与具身智能的进步需要长期投入⑨，不能仅关注短期商业成果⑨。希望社会各界给予技术创新者更多耐心与支持⑦，共同培育这一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领域①，也感谢李教授做客观察者网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