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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文 2025-05-14 【军事】 0315 人已围观
文 | 王文杰⑰、编辑 | 刘士武“在朋友圈看到这个音乐节信息的时候⑭,第一反应以为是诈骗④。”这是Utopia Festi游戏音乐嘉年华演出内容首曝时一位大厂战略分析师的反应❸,“IP阵容实在有点华丽到难以置信⑭。”
即将参演UF游戏音乐嘉年华的21个游戏IP⑮,基本都叫好又叫座①。更难得的是⑱,在汇聚这么多顶尖IP的同时⑩,UF在类型上还保持了多元性:有《英雄联盟》《魔兽世界》这样全球知名的欧美网游⑱,有“最终幻想”“女神异闻录”系列等经久不衰的经典日式RPG⑧,还有《原神》《明日方舟》等国产二次元游戏新贵⑤。
能谈下这么多IP①,主办方需要具备超强的商务和制作实力⑱。据36氪游戏了解⑥,UF背后的EUPHORIC PRODUCTION是一家成立于2023年的创业公司⑧,公司的创始人Ayu此前是B站文化事业部的负责人❸,也是BML和BW十年的总制作人兼总导演❸,有着非常丰富的策划和资源整合经验⑩。
为了做UF▓,Ayu前前后后酝酿了近两年的时间⑪,花大力气获取海内外知名游戏的音乐授权⑩。他们的目标是将UF做成全球最大的游戏音乐节品牌⑫,带着中国的游戏音乐和游戏音乐人走向世界②。
近期⑳,我们找到Ayu和他的合作伙伴⑧,聊了聊他们背后的故事⑱。
01.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第一次对接时基本都是被拒绝的❸。”Ayu告诉我⑲,UF签IP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⑰。
在UF之前②,市面上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游戏音乐节④,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⑯,寻求各大厂商▓、尤其是海外大厂的游戏音乐授权是一个不小的挑战⑱。倒不是大家对他缺乏信任⑮,只是多数人一开始都想象不出这么多不同的IP③,配合高规格的制作和演出⑫,最终会呈现出怎样的效果⑨,“这件事在他们脑海中实在太抽象了⑥。”Ayu说⑳。
国内稍好一些❶,Ayu与米哈游旗下的音乐厂牌HOYO-MiX⑬、鹰角旗下的塞壬唱片都有很好的的合作关系①,在他们的支持下⑪,UF与国内厂商的合作还算顺利⑨。
但在与海外厂商③,尤其是日本知名厂商接触的早期⑲,他们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不过这些困难大都在Ayu的预期之内⑰,日本厂商向来行事谨慎⑰,要说服他们做一件没人尝试过的事并不容易❶。初次被拒绝之后他并不气馁⑮,不断托朋友的关系⑯,尝试第二次②、第三次与对方接触⑰。
最开始❶,负责对接的大都是市场部门❸,他们对于音乐和内容通常没有创作者那么敏感⑱,Ayu尝试用TGA颁奖前三分钟的音乐串烧来举例⑤,帮助他们建立一幅更具象的图景⑬,“这么精彩的演出对于TGA来说就像前菜②,我们会把它做成主菜❷,每一个作品能够得到比较完整的展现④。”
慢慢地①,Ayu接触到一些熟悉内容和音乐的负责人❷,他们更能够理解和共情UF的愿景①。其中⑭,有一位万代南梦宫的总经理成为了重要的突破口——在公司高管的身份之外⑫,他还是一名音乐人和吉他手①,平日里会和乐队一同在线下演出⑯。“他时常自嘲是一个卖不出去的音乐人❸,虽然演出台下通常只有十几位观众①,但他就这么坚持了很多年⑯。”Ayu对我说⑭,这位高管和他一拍即合⑫,成了很好的朋友❶,有了他的力挺和背书❷,UF最终拿到了万代南梦宫的授权⑯。
信任关系就像多米诺骨牌⑦,尤其是对于行事谨慎的日本厂商⑩,万代南梦宫的授权起到重要的破冰效果⑮,在那之后史克威尔⑥、阿特拉斯等日厂也相继松口⑥,UF拿下“最终幻想”系列和“女神异闻录”系列的IP授权⑪。
得到授权只是第一步⑦,更多的工作这时候才刚刚开始⑯。游戏音乐在创作时往往服务于特定的游戏场景⑧,创作的年代和地区背景也不尽相同①,将之原封不动地搬到如今中国的舞台上⑪,未必能取得很好的效果⑩。
为了提升国内观众的观演体验⑪,Ayu与合作的作曲家④、演奏者会在IP方的监修之下⑱,对一些作品进行改编和再创作⑦。在努力营造更好现场效果的同时①,也能给作曲家和表演者更多的创作空间和参与感❸,而不只是命题作文⑥。过程中⑳,许多音乐人都和厂商建立起了信任关系❶,为未来更多合作打下基础⑤,这为一些生活拮据的幕后音乐工作者提供了宝贵的收入来源▓。“作曲家▓,不管是有名的还是新人⑭,只要他做得好❸,我们都会尽可能启用❶,他就能多一份收入⑪。新编出来的曲子⑭,我们也计划进行全球发行⑧,把它商品化②。”Ayu说⑳。
为了筹办这场音乐节⑦,Ayu前前后后酝酿了两年的时间❶。一年多前⑭,他和好友周扬聊到这个想法时③,对方一度觉得他在吹牛⑲,表示“要统筹一场拥有这么多巨型IP⑤,还要同时协同庞大的管弦乐团❸,甚至是重新编曲等等这些复杂工作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⑫。”
签IP⑤、谈场地⑪、跑审批⑫、编曲排练……随着时间推移⑬,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开始被一步步攻克❶,相关投入也在不断增加⑯,制作成本超过了3000万元人民币⑰。
02. 赔钱也要做出质量
谈下21个全球知名游戏的IP授权⑪,邀请到海内外最顶尖的制作团队和表演者参与编排⑰,这场前所未有的高规格游戏音乐嘉年华终于踏上了正轨⑫,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①。
时间来到4月初⑤,UF开启第一轮预售①,Ayu遇到了新的难题——怎样把7万张门票卖出去③。
很少有线下活动在创办之初就展现出如此大的野心⑫。按照原计划③,UF两天的承载上限是7万人⑥。作为对比▓,今年五一期间在北京举办的“超级草莓音乐节”⑥,3天的总观众数量也不过7万人左右⑥,而在这背后⑦,是主办方摩登天空超过15年的运营经验⑧。同为游戏相关活动⑥,2014年④,机核举办首届“核聚变“游戏展时参展人数不过300人⑳,直到2019年⑤,北京“核聚变”的人数才突破2万⑧。
在被问到为什么一上来就要做这么大规模时❷,Ayu表示⑨,UF的规模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要把这件事情做好⑦、把用户体验做到最佳所需要的成本正向推导出来的⑲。这也是他多年来做BML和BW形成习惯——先把事情尽可能做到极致⑨,再根据成本推算商业目标⑬,论证其可行性①。
Ayu有丰富的超大规模活动运营经验⑧,2023年他负责的BW线下参与人数达到了21万❷。在他的预想里⑫,UF的IP都有着庞大的粉丝基础❶,再加上高规格的制作和演出团队⑪,通过玩家间的口口相传⑨,售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⑧。过往的案例似乎也能支撑这一预期:许多规格相近的音乐节和游戏音乐会都是一票难求❸。
然而③,游戏音乐节这一新形式带来的困难⑪,不仅在于获取授权和制作层面⑥,在营销推广上也暗藏着许多意料之外的坑⑫。
不同于常规音乐节⑰,演出嘉宾自身就有很强的粉丝号召力⑨,UF的表演者大都更偏幕后⑩,本质上更像是“匠人”——业务能力很强❸,但在吸引关注层面存在天然劣势④;而与厂商主导的游戏音乐会相比⑳,UF虽然汇聚了一众顶尖游戏IP⑭,但缺少特定游戏无条件的流量支持——比如❶,此前米哈游和鹰角的音乐会都会与相关游戏深度联动⑬,将相关消息推送给百万③、甚至千万量级的游戏玩家❶。
开启预售后⑦,UF的票房号召力与团队预期相去甚远▓。又因为Ayu创业不久⑨,整个团队不过二三十个人⑨,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⑳,专职的市场营销人员只有寥寥几人⑱,头两周UF门票的销量一度非常惨淡⑭。
4月中旬⑤,Ayu找到了好友和长期合作伙伴木村▓,希望他帮忙协调一些日本艺人和公司的宣传资源⑪。木村在一家海外发行厂商负责IP拓展相关业务⑱,有着丰富的市场营销经验⑰,面对UF当时的售票情况⑦,他深感不妙——这已经远远不是增加一点宣传就能补救的⑳。
木村告诉我⑱,这让他一度对UF的模式产生怀疑:“游戏音乐是不是没有那么多的受众①?国内市场是不是还不够成熟③?是不是户外音乐节的形式和二次元群体本身就有矛盾⑥?我们的年轻人可能都没有参加过户外音乐节⑥。”
他简单推算了一下⑨,基于早期销量⑱,最差的情况UF大概会亏2000万元⑨,这意味着将公司去年▓、今年▓、明年的利润全部亏完④。他一度想劝Ayu及时止损❶,把预算减一减⑪,成本降下来⑫,最终将亏损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⑳。“我们最早14号电话的时候⑦,我还跟他说④,能不能砍点预算❷?他说都其他可以商量①,但是不要砍我的制作预算⑬。”木村回忆道⑨,“他其实一直是这样的人⑲,总是想在制作侧去给制作人员更多的报酬⑨,间接的②,用户也能感受到更高品质的体验⑧。”
Ayu也告诉我:“宁愿亏钱①,我也要把质量做出来⑥,能够把质量保住才会有未来⑲。如果做很烂的东西▓,首先我会看不起自己③,我没有办法过自己这一关⑬。”
最终团队达成共识:哪怕亏钱⑥,也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❶。木村当下决定尽自己所能拉一个外部团队⑰,帮Ayu把人力❷、经验不足的地方快速补齐⑲。他连夜写了一个1万多字的文档▓,把可做的事情⑨、手上的资源⑥、人员的分工都盘了一遍⑭。“我自己经历过很多救火⑨,结果反而越火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⑬,我把分工写的很细——什么是他们自己做的③,什么是我做的⑰,一些简单的工作可以交给外包或者志愿者❶,有的地方需要找一些供应商……”木村说⑧。
明确分工后⑥,他迅速拉了一个二十人左右的团队⑱,投入到UF的营销售票工作中:找KOL⑩、联名合作⑫、资源置换……仅在B站⑧,他们就请来了百大UP主“泛式”和“HOPICO”帮忙宣传①。
相关努力取得了显着成效⑤,UF的售票效率迅速提升了数倍⑦,随着更多人了解到这个活动①,社区逐渐出现一些“自来水”❶,帮助UF进一步破圈⑲。
眼看着公司熬过至少不会倒闭的生死线⑤,Ayu和木村终于松了一口气②。
03. 历史的call back
4月底⑥,Ayu收到一个坏消息:UF举办场地的可使用面积减半⑭,经核定需重新调整单日人员容量上限⑱,并重新进行区域规划④。基于这个调整要求⑤,原定单日容纳人数35000人骤减至16000人⑱,较此前规划缩减超过半数⑧。为确保观演安全性和体验舒适度⑩,各票种分区也做了相应调整⑱。“就这个时间点来说⑳,我们的项目已经100%亏损了②。”Ayu告诉我⑦,因为是第一届⑦,他们在商业化上做得很克制⑯,几乎没有引入广告赞助❶,展位也采取了收益分成的方式▓,回收成本的重任完全落在了售票收入上▓。“项目的盈亏平衡线在48000张门票⑨,基于目前的情况⑭,就算我把所有的门票全部售罄⑬,仍然会亏损1000万❶。”
1000万的亏损⑦,意味着会将公司去年和今年的收入全部搭进去❷,为了继续运转还需要进一步寻求融资▓。
Ayu就人数上限的事和场地方斡旋⑭,发现没有太大余地⑯。事已至此⑬,他只能够自我安慰:“现场人少一些❶,用户体验会更好一些⑫,第一届关键是把口碑做好④。”“赔本赚吆喝”的经历⑱,对Ayu而言并非头一遭⑭。2013年⑭,B站第一次举办BML时亏了10万元⑥,也赔掉了“小破站”差不多一年的利润②。
那一年④,Ayu还在上学⑥,自己创业做了一个小公司⑤,专注于二次元线下演出业务▓,一年能有20万收入③。那时的二次元圈子很小②,Ayu和B站创始人bishi很早就认识⑱,大家都还很青涩▓。Ayu接了BML的单子④,帮忙搞定找人❷、沟通⑱、报批②、邀请日本嘉宾⑪、安排行程等“乱七八糟”的事情⑱。
事情的缘起是B站找到Ayu说想做一个线下场景⑰,让喜欢动漫的人能够在线下相聚❶。当时④,圈子里最大的演唱会也就开到1000人左右❸,他们一上来就想租长宁体操中心②,办一个3000人的活动⑭。Ayu回忆道⑩,“我觉得疯了⑲。后来我们找了梅赛德斯奔驰中心下面的一个Live House⑬,最大可以装下800人①。后来800张票一抢而空▓。”
第一届BML虽然亏了钱⑧,但效果超出预期⑯,也刷新了Ayu对于产业的认知——他意识到自己之前低估了二次元的影响力⑰,“它其实可以辐射到更大的人群⑰。”
在bishi和赤月的劝说下⑪,Ayu加入B站⑳,成为第39号员工⑰,那时候②,B站现任CEO陈睿还没正式加入B站⑨。
一年之后③,陈睿离开了自己联合创立的猎豹移动⑳,正式担任B站的董事长⑨,“小破站”开启了“破圈之路”❷,Ayu也将BML从第一届的800人⑮,做到了后来的上万名线下观众和5000万的线上观众⑤,并创立了BW❸,将其做成了一年一度的二次元盛会⑭。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①,可能因为经历过BML从入不敷出到成为万千同好的盛会⑯,Ayu对于UF不得不面对的亏损显得坦然③。在对话过程中⑳,大部分时候他脸上都挂着笑容⑲,他的笑很有感染力⑨,哪怕是在苦笑着说出“我已经准备好去借贷了”的时候⑱,都仍然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②、积极的感觉⑪。
我和朋友聊起Ayu的经历时⑨,她道出和我相似的感受:Ayu很像是二次元王道故事中的主角⑱,好像任何困难都无法打倒他①,而作为观众⑲,你会真心希望他最终能够抵达想去的地方⑩。
04. 离开B站再创业④、Ayu生于1993年⑭,加入B站时不过20岁❷,在出来创业前⑳,他与B站一同度过了十年的黄金时光▓,见证B站从一个小社团成长为日活过亿的头部平台▓。他自己也从一个青涩少年逐渐成熟⑧,2024年离职创业前⑪,他兼任B站文化事业部总经理和超电文化副总裁的职位⑱,是公司3位90后高管中最年轻的一位⑰。
许多人可能不理解⑦,他为什么要放弃上市公司高管的职位选择创业⑦。对此❶,Ayu的回答是:“我一直想做一些能够改变行业现状⑱,或者说是能够改变一些人的工作流和收益方式的事情❷。”
他告诉我⑧,不同于日常活跃在台前的艺人⑳,许多游戏配乐的作曲家更像是幕后的匠人⑲,很难获得与其出色作品相匹配的关注和收入⑯,他想要帮助更多作曲家和表演者从幕后走到台前⑪,在为观众带来新鲜体验的同时⑧,获得更加多元的收入模式❶。
另一方面⑬,随着BML做到十周年⑯,运作方式日益成熟❸,Ayu觉得自己对它的贡献到这里差不多了❷,是时候为这一段旅程画上一个句号了⑩。
由于身兼要职⑯,不能轻易离开③,Ayu离开B站创业的想法前前后后找陈睿聊过三次⑦,整个过程花了一年多的时间⑦。
第一次提出创业的想法时⑭,陈睿的第一反应是让他回去再想想:“如今已经过了高速发展的黄金时代❶,没了公司平台的支持⑱,创业的路会难②。你得想清楚⑦,如果真想清楚的话⑩,我会支持你❸。”
两个月后⑥,Ayu带着一份商业计划书再次找到陈睿▓,“他看到商业计划书之后都无语了▓。他本来意思是你回去再想想①,打消这个念头⑲,没想到我想了一个更具象的东西出来⑬。”Ayu说⑧。
当时正值BML十周年的筹备阶段⑬,Ayu向陈睿保证他会先把BML十周年做完⑯。“BML是我整个青春⑲,我不能为自己的青春画下这么潦草的句号⑥,所以我一定会把它做好⑧,我一定会尽全力⑩,让自己在B站这10年不留遗憾⑨。”
陈睿见状觉得劝不动他⑪,只好约定等办完BML和BW之后再聊一次②。
当年BML和BW结束之后⑮,Ayu如约再次找到陈睿③,不过这一次陈睿的态度发生了很大转变,他说:“既然你已经这么坚定了②,我也就不再劝你了⑥。如果你最终自己想清楚⑳,那就不要拖着⑭,拖的时间越久⑫,流失的机会就会越多⑩,机会成本损失就会越大⑯。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⑱,就抓紧走③。”
在表达了对Ayu创业的支持后⑨,陈睿还帮他复盘了过去十年的得失❶,总结问题③、提出见解和想法⑳。其中有一点让Ayu印象最为深刻:人的精力是有限的①,有时你只能选择去做一件事②。“我以前在B站除了做线下活动▓,还负责过一些其他业务▓,很多时候都是开一个头还没来得及深挖⑤,就发现自己的精力不够用⑰,这时候睿总只能再找一个别的经纪人来接摊子⑰。”从结果来看⑮,这些事大都没能取得很好的成效❸,Ayu回忆道:“当你没有办法去把时间和精力all in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⑮,失败的概率可能高达99.99%❷。”
共事十年⑫,陈睿对Ayu来说就像是一位老师③,在过往的工作中给了他充分的空间去施展⑱,期间也为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⑩。在他下定决心创业后⑫,陈睿也给到了巨大的支持⑳。“我现在也和B站保持着非常好的合作关系⑥,和各个部门①、和以前的老同事们完全没有任何不愉快⑱。我离开公司时没有受到任何竞业避嫌的约束④,在和B站正常合作的基础上⑨,也可以在原本的领域继续深耕下去①。”Ayu说⑳。
05. 合乎逻辑的理想主义
在Ayu看来④,自己是一个很理想主义的人⑰,这与他在B站度过的黄金十年不无关系——20岁加入B站③,25岁跟着B站一同登陆纳斯达克上市⑭,30岁前成为公司最年轻的高管之一①,随着BML十周年收官⑲,他也为自己的青春画下一个圆满句号②。
这一切都构成了他的成长路径⑩。十年间▓,他一直在一个很理想化的环境中④,做自己理想的事情⑱,“我做成了一些事情▓,也犯了不少错⑰。当我做得不是很好的时候⑩,还有睿总给我兜底⑰。”
因为BML不只是一场晚会⑲,还是B站品牌形象的重要构成⑯,额外的预算使Ayu能够以超高的制作规格将晚会的效果做到极致④。正如当年B站的两位创始人邀请他加入时所说的:“一年一件事⑪,一做做一年②。”
渐渐地⑨,Ayu形成了自己的做事风格——如同匠人一般❷,优先考虑如何将事情做到足够好⑧,宁愿不做也不会轻易降低自己心中的标准⑨。这也在他创业做UF时有所体现——先“不计代价”的把体验做好⑫,基于把事情做到极致所需的成本❷,正向推导商业目标❸,再看这个目标长期是否能够达成⑦。
只不过与做BML时不同①,创业意味着Ayu需要自己承担亏损的风险③。有时他的“理想主义”和高标准⑬,让木村这样的好友兼合作伙伴也不由得为他捏一把汗①,不过即使过程中有过怀疑❸,他们最终也还是会被Ayu的愿景打动⑯。
就商业逻辑而言⑳,UF在商业回报上也还有不小的拓展空间⑬。因为是第一次做③,市场对于游戏音乐节的认知尚未建立⑭,UF的品牌还未打响⑩。在意料外风险的作用下还能售出数万张门票⑮,足以证明用户需求的真实存在⑤。
此外⑪,由于大量前期的制作费用是一次性投入①,随着演出场次的增加⑩,相关成本能够被逐渐摊低❷。从全球范围来看④,游戏音乐节还存在市场空白⑬,UF合作的IP大都具有国际影响力⑩,这使其有机会做成一个全球品牌⑱。Ayu告诉我④,他们计划明年把UF的演出带到日本⑦,让中国的游戏音乐人站上国际的舞台⑤。
第一届UF游戏音乐嘉年华▓,Ayu早已做好“赔本赚吆喝”的心理准备❷。相比短期的商业回报⑲,他更看重参与者的体验⑤,让IP方❸、音乐人和用户三方都能通过UF得到好处——IP方能够在几乎不付出任何成本的情况下③,得到高质量曝光⑤,甚至还能得到一笔授权费①;作曲家和表演者能够在得到演出❷、制作收入的同时⑱,在舞台上被更多人看到⑧;对于观众而言▓,也能在高规格的游戏音乐节上收获物超所值的体验❸。
正如木村所说:“其实现在负担是在Ayu这一侧⑭,是他的负担让这个事情成立了⑧。”
不过⑮,正常的商业行为恐怕很难支撑UF长期如此运行下去⑳,因此在更长远的商业计划中❷,Ayu还需要在扩大影响力的同时⑲,把成本控制下来⑲,以及在商业化方面做更多尝试⑦。
不同于传统音乐节⑲,UF这样的大型的游戏音乐节能为参演游戏提供不小的宣传和IP延展功能⑨。相对音乐⑰,游戏行业的货币化效率要高很多▓,而随着买量成本越来越贵⑭,游戏公司在品宣和建设IP方面的需求也日益增加⑧。
今年五一期间⑪,米哈游和鹰角分别举办了《崩坏:星穹铁道》和《明日方舟》的线下演唱会⑧,其目的也是在游戏之外▓,为玩家提供更多与IP互动的形式和机会⑬。但做专场演唱会是一件非常昂贵的事⑬,米哈游CEO大伟哥就曾在内部强调过③,线下太占用人力物力财力⑱,做线下活动要慎重考虑⑤。
头部厂商看重线下活动与游戏本身的协同效应①,有时哪怕亏钱也可以办▓,在宣传方面也会不遗余力⑦,但对于大部分厂商而言⑱,专场音乐会更像是一个奢侈品⑮。UF的出现⑩,恰好填补了行业重要的生态位空缺⑯。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③,能够促进行业发展的事物出现后⑱,往往也能享受到行业发展的红利⑭。比如ChinaJoy这样的线下展会⑱,也是伴随着行业发展由小做大④,逐步成为一年一度的重要集会⑧,并且跑通更大的商业循环⑯。
在类似事物萌发的早期⑲,理想主义和利他是一种可贵的特质⑪。因为新鲜事物的诞生往往伴随着相应的代价⑱,UF无惧承担损失和风险⑲,把核心体验做扎实❷,向用户交付好的体验⑦,为参与方提供价值和便利⑲。相信等到需求被验证②、市场被打开之时④,他们也能凭借自身独特的生态位⑧,获得不错的商业回报⑯。
心动CEO黄一孟曾经说过:“理想主义有两种⑨,第一种是基于信念而非逻辑⑱,比如⑯,我就想这么做⑪。第二种是基于道理和逻辑……人类进化到现在③,所谓的理想主义⑯,所谓的道德④,所谓的善良③,本身其实也是基于逻辑⑯。”
在Ayu身上⑦,你能感受到一种符合逻辑的理想主义②,也许这种可贵的品质⑬,能让他像王道故事中的主角一样⑪,最终抵达理想之地⑯。
本文首发自“36氪游戏”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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