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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莲 2025-05-14 【女人】 2868 人已围观

在人工智能与操作系统深度融合的浪潮下❶，国产操作系统如何突破技术壁垒▓、构建自主生态❷？具身智能作为下一代人工智能的重要方向⑯，又将如何重塑人机交互与产业形态⑱？

观察者网“年度科创人物·年度求索者”获奖者⑯、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李治军教授近日做客心智观察所⑪，从技术演进④、生态痛点⑱、人才培养等多维度剖析国产操作系统的突围路径①，探讨具身智能在工业▓、服务等场景的落地机遇⑭，同时揭示高校科研与产业需求深度联动的挑战与可能性⑬。

【对话/观察者网心智观察所】

心智观察所：李教授您好②。您现在在哈工大当老师⑭，之前读书时也在哈工大④，这些年来您一直在关注的领域是什么⑤？您目前最关心的话题是什么⑫？

李治军：我从本科阶段就对操作系统特别感兴趣⑭，当时觉得操作系统是软件领域的复杂系统⑬，从研究生到博士到后来我工作科研也一直围绕操作系统②。从 Windows 95诞生的1995 年开始❸，我见证了Windows系统的发展⑦、Linux的兴起⑩，以及中国鸿蒙系统的诞生⑱。

如今⑲，机器人作为未来的重要端设备⑫，也需要操作系统作为支撑⑥。从国家发展角度来看⑳，中国长期面临 “缺芯少魂” 的困境⑮，其中“芯”指芯片⑩，“魂”指操作系统⑭。近年来⑦，国家⑥、政府⑨、行业和市场对操作系统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⑬，这让我感到非常兴奋⑳。操作系统研究一直是我的专业④，也是我的梦想所在❶，我希望能将具身智能操作系统变为现实⑳。

心智观察所：对于普通用户来说④，我们对操作系统较为熟悉的是PC电脑和手机移动端②。我想了解一下❶，您的操作系统应用在机器人上⑧，目前是否已经开始量产了⑪？它的应用场景又是怎样的⑮？在什么场景下我们会用到您的操作系统呢⑱？

李治军：操作系统确实是软件领域极为复杂的系统⑰。从PC机的Windows②、Linux⑮，到手机的安卓❷、iOS⑦，再到我国的鸿蒙系统⑧，这些操作系统逐渐进入大众视野⑫，解决了众多问题⑦。机器人作为未来的设备⑩，被认为是人类进入具身智能时代甚至人工智能时代的关键②。机器人操作系统必须具备新的特性⑧，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自主性❸。机器人应⑰，而不像手机和PC那样需要人为操作⑲。

目前⑳，全球范围内尚未出现成熟的机器人操作系统⑦，整个行业都在不断探索⑰。我们在这一领域起步较早⑬，也取得了一些成果④，但还需经受实际检验②。机器人的应用场景主要集中在自主化场景⑬。比如工厂因为老龄化加剧④，生产环境的恶劣性❷，需要替代人工⑥，机器人在B端的应用需求逐渐增加⑭。

人是会理解周围环境的❶，能自主决策⑱，但现在还没有一个机器人能够完成这个事情❷，我们的目标就是用我们的操作系统加上机器人⑮，能够解决在工厂内对人的替代和自主决策⑫，能够适应场景的变化❸。我们已经在一些工厂进行了原型示范❷，但尚未达到量产阶段⑳。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机器人将我们带向具身智能和人工智能的时代①，能否请您简单科普一下这两个概念⑪？“机器人”和“具身智能”⑯，它们是否可以画等号▓？

李治军：⑬、肯定不能画等号②。具身智能是“内涵”❸，而机器人只是其中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⑨。聊聊天还不是人工智能⑩。人工智能具身化❶，“具身”就是物理世界⑪，具身智能强调人工智能与物理世界的融合⑩，机器人是这种融合的一种典型手段❷，但它不是全部⑭。未来❸，具身智能可能会以多智能体混合的形式呈现⑥。未来可能没有道路⑱，都是飞行车②、无人机⑱、机器人⑭；比如我们今天录影棚未来会具备很多自主智能④，灯光可以自主调节▓，这些都可以叫做具身智能③，未来大概是这个样子⑨。

机器人是具身智能的外在表现⑰，当然这个表现也不一定非要是机器人⑦，无人机视角也可以①。包括可能未来还有一些别的形态的⑱，不一定非得要像人形①，或者可以称之为智能体⑦。

心智观察所：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萌生创业的想法④，想要从教授转型成一个创业者呢⑬？

李治军：▓、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⑩，我也想了好久⑩。我是做操作系统的⑳，它是一个宏大的系统⑨，往往需要做出来看实际效果⑱，需要在实际场景中应用和迭代⑬，而不仅仅停留在实验室阶段⑩。

它不像人工智能其它领域的研究⑩，比如做数据集▓，做算法⑪，可以很快产生结果⑮。它是个综合的系统⑮，必须要在实际中发挥作用⑨，否则不像一个算法⑨。你给它个数据集④，在这个数据集上产生结果了以后⑬，不能说在A处可以工作①，在B处不能工作⑨。

一个好的操作系统⑱，就像手机一样⑦，它可以应对各种场景⑯，低能耗⑮，高负载等等⑤；能应对打游戏或者聊天的场景⑲，应该经得住各种各样的检验⑥，而这样的系统的话就不能仅仅停留在实验室❷，一定要在实际中使用它才会逐渐迭代⑤，或者说做得越来越好②。

正是因为这个专业的特性①，和我个人的兴趣⑪，我始终觉得只是做个原型系统⑯，总是差个劲儿▓。▓，我很想把它真正用起来⑱。要真正用起来⑫，光靠学校的力量是不够的⑧，必须要靠产业❸，靠整个社会③。

心智观察所：在创业过程中②，您是否发现您向往的领域与您之前的认知有所不同❶？或者说⑯，创业是否给您带来了对研究领域的全新认识⑲？

李治军：在创业过程中⑯，我发现实际需求与理论研究之间存在差距⑪。作为老师⑬，一开始往往是个理想主义者⑫，可能全世界的所有科技工作者都是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喜欢给一个解决方案▓，这是实际上人类科技的终极梦想——我们能解决一切问题⑦，但后来在实际创业的过程中会上发现实际上创业是很综合的⑲，客户更关心解决方案的可行性和成本效益⑭，而不仅仅是技术指标的先进性⑧。这促使我重新定义问题⑬，关注实际需求⑬，并通过不断迭代来优化产品①。创业是一个综合性的过程⑪，需要兼顾技术①、市场和客户需求⑳。

我们以前可能定义了一个问题⑧，理论上它的确是个问题③，指标可以定得很漂亮❶，但实际中客户可能并不关心这种定义⑳。

可能越来越多的学校和公司现在也都已经非常重视❶。创新和产业或者说应用⑱，应该是一种双轮驱动或者互相迭代❸、互相反哺的局面⑫。当然这也对老师有些挑战⑰，就是我们需要更多的去深入理解需求⑮，而不是靠自己去定义⑪。

心智观察所：回顾您的创业经历②，您觉得有哪些坑是您踩过而不希望再次踩到的⑭？也不希望其他创业者再去重复这些错误呢③？

李治军：创业者应尽快将产品推向市场❶，通过用户反馈进行快速迭代⑬，而不是追求完美产品⑰。创业者需要关注实际需求⑪，而不是凭借自己的主观判断去定义问题❸。

具身智能作为新兴领域②，给创业者和产业界带来诸多启示⑭。有投资人曾问我国外是否有可借鉴的公司①，经调研发现⑥，当前情况下难以找到完全成熟的模式可供照搬⑲。例如微软⑱、亚马逊等公司的成功模式虽曾为国内提供参考⑦，但具身智能领域尚无明确的参考模板⑩。因此⑮，产业发展不应总想着照搬⑯，而要注重鼓励创新⑦。

同时⑥，创新者需尽快将成果产品化❸，双方在合作中相互容忍②、反馈⑩，推动不断迭代优化⑩，这对产业发展至关重要⑫。

在机器人这一新兴领域⑮，国内外尚未形成成熟的模式②，创业者应抓住机遇⑱，积极探索⑱，注重产品化和市场需求的结合▓。

心智观察所：您曾在一家大型手机公司担任首席科学家⑧，手机产业想要与具身智能结合⑳，这究竟是一个噱头⑰，还是确实存在真实需求呢⑥？

李治军：从发展的角度来看⑧，如今小米等着名手机厂商已成功涉足汽车领域⑫，这表明行业融合与创新不断向前发展②。像微软这样的科技巨头也在投资人工智能公司⑲，如 OpenAI④。因此③，我认为⑯，无论是计算设备④、PC⑳、还是手机等等⑲，它们都在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进步⑩。手机厂商进军机器人领域并非噱头⑳，未来可能成为一种趋势⑨。手机厂商和机器人在某些方面具有共性⑱，例如▓，手机虽然成本和产业链较机器人简单⑮，但仍然涵盖从芯片到封装⑳、模组⑦、电路以及存储等多个硬件和软件环节❶。

未来机器人行业的发展将类似于手机行业⑧，从机械部件到生态系统⑮，再到应用开发⑯，机器人的发展路径可能与手机类似⑮。许多人甚至认为未来手机将成为一种超级动态设备①，替代或扩展机器人功能⑧。因此①，手机厂商凭借人才和技术积累⑤，有可能成功扩展到机器人领域⑭。然而⑲，这并不意味着手机厂商一定能做好机器人❶，因为机器人行业具有独特的行业特征⑳，目前主要集中在B端市场❶，而未来可能转向C端市场⑩，如机器人保姆和养老护理等⑨。不过⑳，在可预见的未来⑮，B端场景仍将是主流④，行业积累know-how至关重要⑳。

例如⑳，机器人生产涉及的机械工艺和生产流程⑥，是手机厂商所不熟悉的领域③。需要B端行业专业人士③，如工业互联网从业者❷，来指导和帮助手机厂商进军机器人领域⑭。因此⑫，我认为手机厂商转型到机器人领域是有可能的⑦，但需要多个行业的协同合作才能实现成功③。

目前①，国内外尚未出现明确的机器人操作系统竞品⑲。国外有一些公司在探索类似解决方案❷，例如通过多模型融合实现机器人协作和环境理解⑱。我们致力于通过系统与模型的结合⑯，在这一领域取得突破⑮，与国际同行展开竞争⑥。

心智观察所：在具身智能领域中国不一定是落后的⑯，可能在有一些地方我们和西方是齐头并进⑨，或者我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领先了④。目前西方有没有做同类的竞品❷？

李治军：这个问题实际上投资人问过我们好多次⑫。就我所研究的智能机器人操作系统而言⑳，目前国内外明确发布的同类系统还不多见▓。像iOS这样明确公布的手机操作系统⑬，在机器人领域尚未出现明确的同类发布⑯，但确实有一些解决方案出现②，有些可能通过模型或多种模型融合的方法来实现⑦。

国外在这方面有一些公司⑥，比如Figure AI②，我们主要是对标他们⑨。Figure AI在多机型协作和场景理解等方面表现出色❶，他们的多机器人协作视频展示了机器人之间流畅的动作和对环境的高效执行能力⑦。我们的团队希望通过系统层面的解决方案②，结合模型能力来实现类似的效果⑳，而Figure AI则更多是从模型的角度出发⑯。我相信他们也会逐渐结合系统能力来发展⑩。

实际上⑬，具身智能可以被描述为一个三角关系：硬件本体⑪、系统和算法模型⑧。这三者缺一不可❶，最终需要建立一个具有生态的平台⑥。或许可以把这个结构看作两者的结合⑥，一部分人做硬件❸，另一部分人做系统和模型的结合⑭。Figure AI在这方面做得很好③，值得我们学习⑯，他们的成长速度也非常快⑮。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的“本体⑤、算法❶、系统”需要协同工作⑳，这让我想到硬件和软件的软硬协同⑧。您团队成员来自不同学科背景⑤，他们如何协作⑦？他们的学科背景是什么⑳？又是如何加入您的团队的⑨？

李治军：我的团队主要由学校的团队和外部合作人才构成⑫。最初⑮，我专注于操作系统❸，随着人工智能的兴起⑰，我们意识到必须与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结合⑲。

因此⑩，团队中有一部分人是做模型的⑰，包括大模型⑭、小模型⑬，涉及机器人控制▓、强化学习等❷。虽然我们不可能成为所有领域的专家⑯，但必须了解模型的特性⑦，以便选择合适的模型并与系统集成⑬，实现垂直整合⑲。

学校团队以系统为核心⑨，成员包括我指导的硕士⑪、博士以及年轻教师⑮。他们一直跟随我从事操作系统的研发工作⑥。我们还刻意补充了与模型相关的人才⑫，特别是自然语言处理和视觉理解模型方面的人才⑧，以便更好地理解和处理场景信息③。

在机器人领域⑨，硬件耦合是不可或缺的⑬。我们需要两类硬件相关的人才⑲。一类是算力人才⑭，他们要懂计算机中的CPU❸、GPU⑰、网络①、I/O等⑦，并能够与机器人本体各关节贯通❸。

另一类是机械人才⑨，他们要懂机器人的关节自由度和机械结构③。虽然我们不直接从事机械设计❷，但需要将机器人的机械能力抽象为计算能力⑨，以便与机器人厂商进行有效对接❷。

总的来说⑯，我们的团队由四部分组成：以系统为核心的人才⑯、模型相关人才④、算力人才和机械人才⑧。这种多元化的团队结构有助于我们在机器人操作系统和人工智能领域进行深入研究和开发⑱。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北京举办的人形机器人马拉松大赛❷，这是全球首个此类赛事▓。网友评价褒贬不一⑳，有人批评机器人摔倒⑩、外观丑陋②。作为创业者⑪，您如何应对这些负面声音⑭？

李治军：我作为老师⑨，最近的相关认知有所改变⑮。大众希望产品一开始就完美❷，但技术发展需要迭代▓。早期手机⑨、PC虽不完美①，但不断改进才有了今天的产品⑳。创业者要敢于展示不完美的产品⑧，接受质疑④，并持续改进⑮。

爱因斯坦曾讲过三只小板凳的故事⑥，前两只虽粗糙⑧，但不可或缺⑳。这种精神对社会很重要⑬。机器人发展也是如此⑥，当前的不足是迭代过程的一部分②。

心智观察所：如果将人形机器人发展比作马拉松⑫，目前进展如何⑫？距离终点还有多远⑤？

李治军：若以人类身体能力为终点如奥运会展现的优美运动能力❸，当前的机器人还处于极早期阶段⑮。这段距离看似漫长⑥，但科技正在加速迭代④。例如⑧，大模型显着提升了药物研发效率⑭，量子计算等领域也逐步突破⑦。尽管前路遥远⑫，但科技爆发可能大幅缩短进程④。保守或乐观估计⑥，未来10年内或将迎来颠覆性变化①。

心智观察所：在人形机器人赛道创业困难漫长⑧，但值得坚持▓。作为创业者⑮，持续马拉松需要哪些支持和陪跑者⑧？

李治军：人形机器人是人工智能时代的典型代表⑰。人类文明的核心在于智能⑯，若机器人或其他智能体能发展成熟❸，或将推动社会进入全新阶段❸。

例如⑯，未来机器人可能自主制造火箭①，甚至开拓宇宙文明——这将是人类未曾设想的全新世界①。当然⑯，如此宏大的命题需要全方位投入⑯。以手机为例⑫，从诺基亚功能机到智能终端⑦，背后是基础设施⑩、人才②、资本等系统性工程⑲。而人形机器人的发展涉及更复杂的链条：政府需引导方向❶，资本需保持耐心⑩，科技工作者需持续创新①，甚至需联动职业教育⑲。例如⑯，我们正推动高中生参与具身智能数据采集——如同互联网依赖海量数据⑭，物理模型也需要更多真实世界的数据支撑④。唯有全社会协同“陪跑”①，这一目标才可能实现②。

心智观察所：我们深知商业的基本逻辑始终围绕企业发展与成长的目标⑦。而作为教授或技术理想主义者⑧，如何平衡日常工作中的企业增长需求与技术的持续迭代发展⑩，这也是我们需要探讨的核心命题⑰。

李治军：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讨论的矛盾点⑫。以学术界为例⑬，部分发表高质量论文的学者③，其研究成果往往过于超前⑳，难以实现产业化转化⑭。这种现象并非负面⑮，而是社会现实的客观呈现——例如产出千余篇论文中①，可能仅有一两篇最终实现产业化⑭。但需注意的是⑲，若没有这千篇的基础积累⑦，那一两篇突破性成果也难以诞生②。

另一现象是⑯，部分学者与企业合作紧密③，产业化成果显着③，却难以产出创新性论文②。这反映出社会整体对创新缺乏耐心⑮。从长期视角看⑪，千篇论文中必有一篇具有应用价值⑮，因此无需过度纠结当下研究是否“有用”⑮。关键在于保持长期主义⑥，也就是允许阶段性成果发表并获取反馈⑲，同时坚信最终能产出真正有价值的成果④。但需警惕为发论文而发论文⑮、为创新而创新的形式主义⑧。

企业层面也是这样⑦。若仅追逐短期利益❸，榨取客户现有价值⑬，是难以持续的⑥。真正吸引用户的是通过创新创造的深层价值⑬。例如早年操作系统研发因周期长⑮、见效慢而难获投资⑨，但如今企业逐渐意识到⑦，仅优化表层交互无法显着提升体验①，底层技术创新才是关键⑫。

当下趋势已显现融合的可能性③。以人形机器人为例⑬，若仅强调运动性能如马拉松而忽视工业场景应用⑫，或仅专注替代工人而缺乏技术创新⑳，均不可持续⑪。大模型的发展则提供了创新范式——企业通过行业应用反哺技术创新❶，形成良性循环⑲。这种产研耦合或将成为未来创新与产业结合的主流模式▓。

心智观察所：您多次提及“耐心”⑧，近年来“耐心资本”概念备受关注⑳。作为创业者❸，您是否获得了这类资本支持⑩？

李治军：感谢投资人的支持⑩。我们刚完成天使轮融资②，后续还将追加投资⑱。具身智能操作系统项目在投决会上确实存在争议——部分投资人质疑操作系统盈利模式⑧，毕竟Windows主要依赖Office盈利⑯，安卓通过应用生态创收⑱，鸿蒙系统研发投入超百亿却难直接变现❷。但最终项目仍获通过⑪，尤其某资深投资人力排众议⑫，认为这代表未来方向⑨。正是这种真正具有耐心的资本支持⑮，才让公司得以成立并发展至今❶。

操作系统赛道投入产出周期极不匹配已是行业共识⑬。以Windows和鸿蒙为例⑤，前者研发需数千人团队▓，后者投入高达数百亿②。机器人操作系统同样面临商业变现难题⑭，许多投资人直言难以盈利⑲。但那位坚持投资的前辈认为⑯，这正是“做难而正确的事”的价值所在⑦。这种对技术长期价值的笃信⑤，体现了资本市场的成熟度提升⑦，也反映出社会对深层创新的期待❶。

心智观察所：我们观察者网总部位于长三角地区的上海⑨，了解到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与您有合作⑰。能否简要介绍您与他们的合作模式①？

李治军：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是国家级重要创新平台❷。其核心任务是通过项目孵化和对接创新资源▓，支持推动科技成果与产业化结合⑨。长三角国创中心对我们的支持主要体现在两方面⑰。

第一方面是资金支持⑲。我们的项目经过国创中心的严格遴选⑧，获得其直接投资⑫，以天使轮注资形式完成⑨，这既是对项目的认可⑤，也为项目的早期发展提供了关键助力⑨；

然后还有资源对接⑤。长三角国创中心构建了创新资源⑰、研发载体和产业需求的创新体系和生态⑲，因此中心为我们链接了丰富的客户⑮、行业应用场景等资源⑮，并提供市场推广等服务⑯，全方位助力企业成长⑲。这种支持对初创企业的技术落地和市场化至关重要⑤。

心智观察所：您始终关注青年成长与教育⑩。对于希望进入具身智能领域的年轻人或选择相关专业的学生▓，您有何建议❷？

李治军：用一句话概括：具身智能是代表未来的前沿领域⑫，充满挑战与机遇⑰。我不仅要求自己的硕博团队全面转向该方向⑥，还通过讲座向高中生③、大学生普及其重要性❷。

人工智能已深入社会生活如语音交互普及❶，而具身智能则更进一步——它将数字智能与物理世界结合⑭，通过物联网⑪、机器人等技术实现环境感知与实体操控⑥。这种“数物融合”的特性使其成为极具价值的赛道❷。无论是高校新生还是从业者⑨，都应积极投身这一领域③，把握创造巨大价值的机遇❸。

心智观察所：您研发的操作系统作为微观载体⑩，与宏观的物联网生态有何关联⑪？当前中国在具身智能和AI基础设施方面处于何种发展阶段⑤？需要哪些力量共同推动❸？

李治军：物联网的本质是物理世界的数字化⑨、网络化与智能化⑬。我选择操作系统作为切入点②，因其是连接硬件与应用的底层核心⑰，正如互联网时代的电商平台承载商业变革①，操作系统将在万物互联时代成为关键基础设施⑤。

中国正处于从数字化向智能化跃迁的阶段⑥，需多方协同⑪。在技术层面上⑤，有操作系统③、机器人载体⑤、6G卫星网络⑱、在GPU领域等需同步突破⑬；而且各领域需发展适配自身场景的智能系统⑳，形成一种技术拼图⑬，这就既需要底层技术研究者❸，也需要跨学科复合型人才推动应用落地⑪。

作为从业者⑧，我专注于操作系统与机器人融合方向⑦，这也是个人学术积累与行业趋势的双重选择⑧。

心智观察所：人工智能与具身智能的进步需要长期投入⑪，不能仅关注短期商业成果⑬。希望社会各界给予技术创新者更多耐心与支持▓，共同培育这一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领域⑱，也感谢李教授做客观察者网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