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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凡梅 2025-05-14 【女人】 1774 人已围观

在人工智能与操作系统深度融合的浪潮下⑱，国产操作系统如何突破技术壁垒⑧、构建自主生态⑧？具身智能作为下一代人工智能的重要方向⑲，又将如何重塑人机交互与产业形态②？

观察者网“年度科创人物·年度求索者”获奖者⑲、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李治军教授近日做客心智观察所⑱，从技术演进▓、生态痛点⑬、人才培养等多维度剖析国产操作系统的突围路径❸，探讨具身智能在工业❸、服务等场景的落地机遇⑪，同时揭示高校科研与产业需求深度联动的挑战与可能性②。

【对话/观察者网心智观察所】

心智观察所：李教授您好⑯。您现在在哈工大当老师⑪，之前读书时也在哈工大⑱，这些年来您一直在关注的领域是什么⑲？您目前最关心的话题是什么②？

李治军：我从本科阶段就对操作系统特别感兴趣⑯，当时觉得操作系统是软件领域的复杂系统⑥，从研究生到博士到后来我工作科研也一直围绕操作系统⑦。从 Windows 95诞生的1995 年开始②，我见证了Windows系统的发展❸、Linux的兴起❸，以及中国鸿蒙系统的诞生②。

如今④，机器人作为未来的重要端设备③，也需要操作系统作为支撑⑰。从国家发展角度来看⑧，中国长期面临 “缺芯少魂” 的困境⑮，其中“芯”指芯片⑮，“魂”指操作系统②。近年来⑫，国家⑪、政府⑲、行业和市场对操作系统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⑰，这让我感到非常兴奋⑧。操作系统研究一直是我的专业⑩，也是我的梦想所在①，我希望能将具身智能操作系统变为现实②。

心智观察所：对于普通用户来说⑰，我们对操作系统较为熟悉的是PC电脑和手机移动端⑳。我想了解一下⑱，您的操作系统应用在机器人上⑮，目前是否已经开始量产了⑭？它的应用场景又是怎样的⑳？在什么场景下我们会用到您的操作系统呢❶？

李治军：操作系统确实是软件领域极为复杂的系统⑭。从PC机的Windows▓、Linux⑫，到手机的安卓⑩、iOS⑲，再到我国的鸿蒙系统④，这些操作系统逐渐进入大众视野⑩，解决了众多问题⑧。机器人作为未来的设备❷，被认为是人类进入具身智能时代甚至人工智能时代的关键③。机器人操作系统必须具备新的特性▓，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自主性⑤。机器人应❶，而不像手机和PC那样需要人为操作①。

目前⑩，全球范围内尚未出现成熟的机器人操作系统⑳，整个行业都在不断探索①。我们在这一领域起步较早⑭，也取得了一些成果⑯，但还需经受实际检验⑦。机器人的应用场景主要集中在自主化场景②。比如工厂因为老龄化加剧⑥，生产环境的恶劣性❶，需要替代人工⑰，机器人在B端的应用需求逐渐增加①。

人是会理解周围环境的⑲，能自主决策①，但现在还没有一个机器人能够完成这个事情⑯，我们的目标就是用我们的操作系统加上机器人⑭，能够解决在工厂内对人的替代和自主决策⑧，能够适应场景的变化⑮。我们已经在一些工厂进行了原型示范⑧，但尚未达到量产阶段⑲。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机器人将我们带向具身智能和人工智能的时代⑦，能否请您简单科普一下这两个概念⑥？“机器人”和“具身智能”⑮，它们是否可以画等号①？

李治军：❸、肯定不能画等号⑪。具身智能是“内涵”⑫，而机器人只是其中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⑯。聊聊天还不是人工智能④。人工智能具身化③，“具身”就是物理世界⑭，具身智能强调人工智能与物理世界的融合⑮，机器人是这种融合的一种典型手段⑤，但它不是全部⑰。未来⑲，具身智能可能会以多智能体混合的形式呈现❷。未来可能没有道路❸，都是飞行车⑪、无人机⑦、机器人⑭；比如我们今天录影棚未来会具备很多自主智能▓，灯光可以自主调节⑥，这些都可以叫做具身智能⑧，未来大概是这个样子③。

机器人是具身智能的外在表现⑫，当然这个表现也不一定非要是机器人②，无人机视角也可以②。包括可能未来还有一些别的形态的⑱，不一定非得要像人形⑳，或者可以称之为智能体❷。

心智观察所：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萌生创业的想法⑲，想要从教授转型成一个创业者呢①？

李治军：⑮、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❶，我也想了好久⑭。我是做操作系统的⑪，它是一个宏大的系统④，往往需要做出来看实际效果⑭，需要在实际场景中应用和迭代⑨，而不仅仅停留在实验室阶段⑳。

它不像人工智能其它领域的研究②，比如做数据集②，做算法❸，可以很快产生结果⑫。它是个综合的系统③，必须要在实际中发挥作用②，否则不像一个算法⑦。你给它个数据集⑩，在这个数据集上产生结果了以后⑥，不能说在A处可以工作⑨，在B处不能工作⑫。

一个好的操作系统③，就像手机一样⑤，它可以应对各种场景④，低能耗⑥，高负载等等⑧；能应对打游戏或者聊天的场景⑩，应该经得住各种各样的检验❸，而这样的系统的话就不能仅仅停留在实验室❸，一定要在实际中使用它才会逐渐迭代❷，或者说做得越来越好⑮。

正是因为这个专业的特性⑫，和我个人的兴趣⑯，我始终觉得只是做个原型系统⑧，总是差个劲儿④。⑳，我很想把它真正用起来⑯。要真正用起来⑮，光靠学校的力量是不够的⑳，必须要靠产业⑱，靠整个社会⑭。

心智观察所：在创业过程中⑤，您是否发现您向往的领域与您之前的认知有所不同⑯？或者说⑫，创业是否给您带来了对研究领域的全新认识⑩？

李治军：在创业过程中①，我发现实际需求与理论研究之间存在差距⑩。作为老师⑥，一开始往往是个理想主义者⑩，可能全世界的所有科技工作者都是这样的⑪，理想主义者喜欢给一个解决方案⑬，这是实际上人类科技的终极梦想——我们能解决一切问题⑫，但后来在实际创业的过程中会上发现实际上创业是很综合的④，客户更关心解决方案的可行性和成本效益⑥，而不仅仅是技术指标的先进性⑳。这促使我重新定义问题④，关注实际需求⑩，并通过不断迭代来优化产品❷。创业是一个综合性的过程⑭，需要兼顾技术⑲、市场和客户需求❸。

我们以前可能定义了一个问题⑮，理论上它的确是个问题⑦，指标可以定得很漂亮⑱，但实际中客户可能并不关心这种定义⑲。

可能越来越多的学校和公司现在也都已经非常重视❷。创新和产业或者说应用⑲，应该是一种双轮驱动或者互相迭代⑬、互相反哺的局面❸。当然这也对老师有些挑战⑧，就是我们需要更多的去深入理解需求⑧，而不是靠自己去定义❶。

心智观察所：回顾您的创业经历⑦，您觉得有哪些坑是您踩过而不希望再次踩到的④？也不希望其他创业者再去重复这些错误呢⑪？

李治军：创业者应尽快将产品推向市场⑨，通过用户反馈进行快速迭代⑨，而不是追求完美产品❸。创业者需要关注实际需求⑮，而不是凭借自己的主观判断去定义问题②。

具身智能作为新兴领域⑭，给创业者和产业界带来诸多启示②。有投资人曾问我国外是否有可借鉴的公司⑤，经调研发现⑱，当前情况下难以找到完全成熟的模式可供照搬⑨。例如微软⑳、亚马逊等公司的成功模式虽曾为国内提供参考▓，但具身智能领域尚无明确的参考模板⑭。因此⑨，产业发展不应总想着照搬③，而要注重鼓励创新⑰。

同时⑩，创新者需尽快将成果产品化⑪，双方在合作中相互容忍⑮、反馈⑮，推动不断迭代优化⑳，这对产业发展至关重要⑥。

在机器人这一新兴领域⑬，国内外尚未形成成熟的模式❸，创业者应抓住机遇▓，积极探索⑲，注重产品化和市场需求的结合❸。

心智观察所：您曾在一家大型手机公司担任首席科学家④，手机产业想要与具身智能结合❶，这究竟是一个噱头⑧，还是确实存在真实需求呢⑲？

李治军：从发展的角度来看②，如今小米等着名手机厂商已成功涉足汽车领域③，这表明行业融合与创新不断向前发展⑳。像微软这样的科技巨头也在投资人工智能公司⑩，如 OpenAI⑱。因此⑭，我认为❷，无论是计算设备⑨、PC⑲、还是手机等等⑰，它们都在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进步⑩。手机厂商进军机器人领域并非噱头⑤，未来可能成为一种趋势❷。手机厂商和机器人在某些方面具有共性⑫，例如②，手机虽然成本和产业链较机器人简单⑱，但仍然涵盖从芯片到封装⑪、模组⑧、电路以及存储等多个硬件和软件环节⑮。

未来机器人行业的发展将类似于手机行业⑰，从机械部件到生态系统⑧，再到应用开发③，机器人的发展路径可能与手机类似⑤。许多人甚至认为未来手机将成为一种超级动态设备②，替代或扩展机器人功能▓。因此❸，手机厂商凭借人才和技术积累⑥，有可能成功扩展到机器人领域❷。然而❶，这并不意味着手机厂商一定能做好机器人▓，因为机器人行业具有独特的行业特征①，目前主要集中在B端市场⑭，而未来可能转向C端市场⑧，如机器人保姆和养老护理等⑤。不过①，在可预见的未来⑭，B端场景仍将是主流❷，行业积累know-how至关重要⑦。

例如⑮，机器人生产涉及的机械工艺和生产流程⑭，是手机厂商所不熟悉的领域①。需要B端行业专业人士▓，如工业互联网从业者⑩，来指导和帮助手机厂商进军机器人领域⑩。因此❸，我认为手机厂商转型到机器人领域是有可能的⑫，但需要多个行业的协同合作才能实现成功⑧。

目前⑬，国内外尚未出现明确的机器人操作系统竞品②。国外有一些公司在探索类似解决方案⑫，例如通过多模型融合实现机器人协作和环境理解③。我们致力于通过系统与模型的结合①，在这一领域取得突破⑰，与国际同行展开竞争⑲。

心智观察所：在具身智能领域中国不一定是落后的②，可能在有一些地方我们和西方是齐头并进⑤，或者我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领先了⑤。目前西方有没有做同类的竞品⑯？

李治军：这个问题实际上投资人问过我们好多次⑨。就我所研究的智能机器人操作系统而言⑲，目前国内外明确发布的同类系统还不多见④。像iOS这样明确公布的手机操作系统▓，在机器人领域尚未出现明确的同类发布③，但确实有一些解决方案出现⑧，有些可能通过模型或多种模型融合的方法来实现③。

国外在这方面有一些公司⑮，比如Figure AI❶，我们主要是对标他们⑫。Figure AI在多机型协作和场景理解等方面表现出色⑫，他们的多机器人协作视频展示了机器人之间流畅的动作和对环境的高效执行能力⑧。我们的团队希望通过系统层面的解决方案⑭，结合模型能力来实现类似的效果⑫，而Figure AI则更多是从模型的角度出发①。我相信他们也会逐渐结合系统能力来发展⑭。

实际上②，具身智能可以被描述为一个三角关系：硬件本体❷、系统和算法模型⑪。这三者缺一不可⑮，最终需要建立一个具有生态的平台⑰。或许可以把这个结构看作两者的结合⑦，一部分人做硬件⑱，另一部分人做系统和模型的结合⑥。Figure AI在这方面做得很好⑥，值得我们学习②，他们的成长速度也非常快⑳。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的“本体⑥、算法①、系统”需要协同工作⑭，这让我想到硬件和软件的软硬协同❷。您团队成员来自不同学科背景④，他们如何协作⑩？他们的学科背景是什么⑨？又是如何加入您的团队的⑤？

李治军：我的团队主要由学校的团队和外部合作人才构成❶。最初⑥，我专注于操作系统⑫，随着人工智能的兴起⑧，我们意识到必须与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结合⑩。

因此❶，团队中有一部分人是做模型的⑦，包括大模型⑭、小模型③，涉及机器人控制④、强化学习等⑧。虽然我们不可能成为所有领域的专家⑯，但必须了解模型的特性⑥，以便选择合适的模型并与系统集成⑧，实现垂直整合①。

学校团队以系统为核心⑬，成员包括我指导的硕士⑰、博士以及年轻教师⑪。他们一直跟随我从事操作系统的研发工作▓。我们还刻意补充了与模型相关的人才⑲，特别是自然语言处理和视觉理解模型方面的人才▓，以便更好地理解和处理场景信息①。

在机器人领域②，硬件耦合是不可或缺的⑥。我们需要两类硬件相关的人才❸。一类是算力人才⑳，他们要懂计算机中的CPU⑪、GPU①、网络⑥、I/O等⑭，并能够与机器人本体各关节贯通❶。

另一类是机械人才⑰，他们要懂机器人的关节自由度和机械结构⑯。虽然我们不直接从事机械设计①，但需要将机器人的机械能力抽象为计算能力⑤，以便与机器人厂商进行有效对接⑤。

总的来说⑯，我们的团队由四部分组成：以系统为核心的人才④、模型相关人才❸、算力人才和机械人才⑤。这种多元化的团队结构有助于我们在机器人操作系统和人工智能领域进行深入研究和开发⑪。

心智观察所：您提到北京举办的人形机器人马拉松大赛⑥，这是全球首个此类赛事⑤。网友评价褒贬不一▓，有人批评机器人摔倒❶、外观丑陋⑥。作为创业者⑮，您如何应对这些负面声音①？

李治军：我作为老师⑧，最近的相关认知有所改变⑧。大众希望产品一开始就完美⑨，但技术发展需要迭代①。早期手机⑥、PC虽不完美❸，但不断改进才有了今天的产品❸。创业者要敢于展示不完美的产品⑫，接受质疑④，并持续改进⑪。

爱因斯坦曾讲过三只小板凳的故事⑧，前两只虽粗糙④，但不可或缺⑭。这种精神对社会很重要⑩。机器人发展也是如此⑦，当前的不足是迭代过程的一部分①。

心智观察所：如果将人形机器人发展比作马拉松❸，目前进展如何⑦？距离终点还有多远⑭？

李治军：若以人类身体能力为终点如奥运会展现的优美运动能力⑬，当前的机器人还处于极早期阶段⑲。这段距离看似漫长⑨，但科技正在加速迭代⑳。例如⑭，大模型显着提升了药物研发效率⑬，量子计算等领域也逐步突破▓。尽管前路遥远⑥，但科技爆发可能大幅缩短进程⑪。保守或乐观估计⑦，未来10年内或将迎来颠覆性变化①。

心智观察所：在人形机器人赛道创业困难漫长⑨，但值得坚持①。作为创业者③，持续马拉松需要哪些支持和陪跑者⑧？

李治军：人形机器人是人工智能时代的典型代表⑭。人类文明的核心在于智能❸，若机器人或其他智能体能发展成熟⑩，或将推动社会进入全新阶段⑫。

例如▓，未来机器人可能自主制造火箭⑲，甚至开拓宇宙文明——这将是人类未曾设想的全新世界⑧。当然③，如此宏大的命题需要全方位投入⑥。以手机为例❷，从诺基亚功能机到智能终端⑱，背后是基础设施②、人才⑦、资本等系统性工程⑤。而人形机器人的发展涉及更复杂的链条：政府需引导方向④，资本需保持耐心⑤，科技工作者需持续创新❶，甚至需联动职业教育⑱。例如⑭，我们正推动高中生参与具身智能数据采集——如同互联网依赖海量数据⑬，物理模型也需要更多真实世界的数据支撑⑦。唯有全社会协同“陪跑”⑱，这一目标才可能实现⑬。

心智观察所：我们深知商业的基本逻辑始终围绕企业发展与成长的目标⑩。而作为教授或技术理想主义者⑬，如何平衡日常工作中的企业增长需求与技术的持续迭代发展⑳，这也是我们需要探讨的核心命题⑧。

李治军：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入讨论的矛盾点❶。以学术界为例⑤，部分发表高质量论文的学者❶，其研究成果往往过于超前③，难以实现产业化转化③。这种现象并非负面⑱，而是社会现实的客观呈现——例如产出千余篇论文中❸，可能仅有一两篇最终实现产业化❷。但需注意的是②，若没有这千篇的基础积累⑬，那一两篇突破性成果也难以诞生④。

另一现象是⑰，部分学者与企业合作紧密❶，产业化成果显着④，却难以产出创新性论文③。这反映出社会整体对创新缺乏耐心⑭。从长期视角看❷，千篇论文中必有一篇具有应用价值▓，因此无需过度纠结当下研究是否“有用”⑲。关键在于保持长期主义⑯，也就是允许阶段性成果发表并获取反馈▓，同时坚信最终能产出真正有价值的成果⑪。但需警惕为发论文而发论文⑳、为创新而创新的形式主义▓。

企业层面也是这样⑥。若仅追逐短期利益⑪，榨取客户现有价值⑲，是难以持续的⑨。真正吸引用户的是通过创新创造的深层价值⑲。例如早年操作系统研发因周期长▓、见效慢而难获投资❶，但如今企业逐渐意识到⑱，仅优化表层交互无法显着提升体验❸，底层技术创新才是关键③。

当下趋势已显现融合的可能性⑯。以人形机器人为例⑥，若仅强调运动性能如马拉松而忽视工业场景应用①，或仅专注替代工人而缺乏技术创新⑧，均不可持续⑦。大模型的发展则提供了创新范式——企业通过行业应用反哺技术创新③，形成良性循环⑬。这种产研耦合或将成为未来创新与产业结合的主流模式⑰。

心智观察所：您多次提及“耐心”③，近年来“耐心资本”概念备受关注⑭。作为创业者⑥，您是否获得了这类资本支持⑧？

李治军：感谢投资人的支持⑬。我们刚完成天使轮融资⑱，后续还将追加投资⑯。具身智能操作系统项目在投决会上确实存在争议——部分投资人质疑操作系统盈利模式⑬，毕竟Windows主要依赖Office盈利⑳，安卓通过应用生态创收①，鸿蒙系统研发投入超百亿却难直接变现⑳。但最终项目仍获通过⑨，尤其某资深投资人力排众议⑮，认为这代表未来方向⑦。正是这种真正具有耐心的资本支持⑯，才让公司得以成立并发展至今⑥。

操作系统赛道投入产出周期极不匹配已是行业共识⑯。以Windows和鸿蒙为例⑨，前者研发需数千人团队❸，后者投入高达数百亿❸。机器人操作系统同样面临商业变现难题⑧，许多投资人直言难以盈利⑤。但那位坚持投资的前辈认为⑥，这正是“做难而正确的事”的价值所在⑦。这种对技术长期价值的笃信⑤，体现了资本市场的成熟度提升▓，也反映出社会对深层创新的期待⑮。

心智观察所：我们观察者网总部位于长三角地区的上海④，了解到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与您有合作⑦。能否简要介绍您与他们的合作模式⑯？

李治军：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是国家级重要创新平台①。其核心任务是通过项目孵化和对接创新资源②，支持推动科技成果与产业化结合⑯。长三角国创中心对我们的支持主要体现在两方面❸。

第一方面是资金支持②。我们的项目经过国创中心的严格遴选②，获得其直接投资④，以天使轮注资形式完成⑨，这既是对项目的认可⑲，也为项目的早期发展提供了关键助力❸；

然后还有资源对接①。长三角国创中心构建了创新资源③、研发载体和产业需求的创新体系和生态⑨，因此中心为我们链接了丰富的客户⑫、行业应用场景等资源⑧，并提供市场推广等服务▓，全方位助力企业成长⑨。这种支持对初创企业的技术落地和市场化至关重要⑯。

心智观察所：您始终关注青年成长与教育⑯。对于希望进入具身智能领域的年轻人或选择相关专业的学生⑦，您有何建议⑲？

李治军：用一句话概括：具身智能是代表未来的前沿领域⑯，充满挑战与机遇⑳。我不仅要求自己的硕博团队全面转向该方向⑧，还通过讲座向高中生⑮、大学生普及其重要性⑤。

人工智能已深入社会生活如语音交互普及▓，而具身智能则更进一步——它将数字智能与物理世界结合⑪，通过物联网❶、机器人等技术实现环境感知与实体操控③。这种“数物融合”的特性使其成为极具价值的赛道⑳。无论是高校新生还是从业者❷，都应积极投身这一领域⑲，把握创造巨大价值的机遇⑫。

心智观察所：您研发的操作系统作为微观载体④，与宏观的物联网生态有何关联⑱？当前中国在具身智能和AI基础设施方面处于何种发展阶段①？需要哪些力量共同推动⑳？

李治军：物联网的本质是物理世界的数字化❸、网络化与智能化⑪。我选择操作系统作为切入点⑤，因其是连接硬件与应用的底层核心⑯，正如互联网时代的电商平台承载商业变革⑯，操作系统将在万物互联时代成为关键基础设施②。

中国正处于从数字化向智能化跃迁的阶段⑪，需多方协同⑨。在技术层面上⑩，有操作系统⑪、机器人载体⑲、6G卫星网络④、在GPU领域等需同步突破⑫；而且各领域需发展适配自身场景的智能系统▓，形成一种技术拼图②，这就既需要底层技术研究者❶，也需要跨学科复合型人才推动应用落地❶。

作为从业者❶，我专注于操作系统与机器人融合方向⑨，这也是个人学术积累与行业趋势的双重选择④。

心智观察所：人工智能与具身智能的进步需要长期投入⑨，不能仅关注短期商业成果④。希望社会各界给予技术创新者更多耐心与支持③，共同培育这一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领域⑥，也感谢李教授做客观察者网⑳。